沈初初看着他嚣张的态度,唇角微微勾起,脚尖轻点从琳琅满目的兵器架中踢起一柄长剑,长剑腾空跃起,被她稳稳地接在手中,下一秒,她动作潇洒利落地将宝剑拔出,剑鞘扔在台下,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凛冽的寒芒。
“张将军,请吧。”沈初初声音清脆道。
张牧嗤笑一声道:“老子不需要兵器就能打败你,这长剑你还是拿着给自己防身用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朝着沈初初直接冲了过去。
沈初初微微挑眉,手腕轻轻转动,借助剑身反射太阳的光芒刺得张牧睁不开眼睛,就在他用手挡住自己眼睛的空隙,沈初初毫不迟疑地发起攻击,招式凌厉,毫不拖泥带水。
张牧本来是想嘲笑她花拳绣腿的,可面对她突然发动的攻击,他顿时猝不及防地向后闪躲,这才堪堪躲过沈初初的攻击。
他心有余悸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两只大象蹄子般的腿结结实实地跺在地上,紧接着,他猛地向着沈初初扑过去,整个练武场上,顿时一片地动山摇。
练武场下,那些文臣们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他们被震得一个个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这张牧简直是天生神力,你看那沈将军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他吗?”
“我看沈将军完全是不自量力,区区蚍蜉还痴心妄想要撼动大树,到头来怕不是要自取其辱喽。”
场上担忧、嘲笑、讽刺等声音层出不穷的响起,尤其是冯言,他对沈初初在殿上戳他老底的事情怀恨在心,如今就像个上蹿下跳的蚂蚱,恨不得把沈初初贬低进尘埃里,似乎这样就能洗白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萧墨眯紧了眸子,无暇理会跳梁小丑般的冯言,他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沈初初,哪怕明知道凭她的武功,天底下一般人都伤害不到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为她捏了一把汗。
与此同时,张牧已经冲到了沈初初的对面,只可惜无论他无论如何努力,都近不了对方的身。
那沈初初明明就在他眼前,就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可他刚到她面前,她便又轻飘飘地去了别处。
张牧本想仗着力气大的优势来克制沈初初,如今这算盘却彻底落空。
妈的!她这身鬼魅的身法究竟是如何练成的,根本就看不清她动作。
张牧几次攻击都落了空,逐渐气急败坏起来。
坐在高位上的皇上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虽然现在是沈初初将对方耍得团团转,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提心吊胆,忧心忡忡。
反观宁修影才是所有人中最轻松的那个,甚至还有闲心吃下面人准备的点心,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唇角带着满意的弧度:“张牧将军是不是不太行啊,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连初初的衣角都不曾碰到过。”
在他看来之所以这场比武还在继续,全是因为沈初初没有用尽全力,否则张牧早就败了。
宁修影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张牧耳朵里,他犹如受了奇耻大辱般猛地咆哮一声,接着用尽全力朝着沈初初攻去,甚至面对沈初初的攻击都毫不退让。
沈初初手中那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就这么直戳戳地刺进他的肩胛骨,他却像是浑然不知道痛般,一双手死死地捏住沈初初的肩膀,将她困住。
沈初初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自己手中的长剑,来摆脱他的束缚,然而她不得不承认,张牧的力气确实比她大得多,哪怕她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挣脱,对方却依然纹丝不动。
下一秒,张牧大喝一声,双手扣着沈初初的肩膀,将她高高举过头顶。
在场的众人见状都不禁为沈初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可糟了,沈将军和张将军比力气根本不占优势,论身法的灵活程度,张将军比不过她,可现在沈将军被他控制住,可就危险了。”
刚才还一脸胜券在握表情的宁修影也忍不住收敛了笑意,坐直身子紧张的向前探去,随着沈初初再三挣脱不得,他的面色也越发地凝重起来。
张牧自以为胜券在握,举着沈初初大吼一声,接着便作势要将她像丢沙包一般丢下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