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鱼才开口道:“……休得无礼,季公子勿怪。”
“管他做什么,他脾气好得很。怎么也不会生气,待会就好了。”翟灵鹤夹着菜放进嘴里,全然不管季宁如何想的。
“好。”覃鱼听着他的话,不做过多的理睬。
“你们……”季宁寒心跺了跺脚,摔门走了。
无人问津,只有浓情蜜意的二人。
覃鱼夹着鱼肉放进碗里,专心挑着鱼刺。“你尝尝这道辣鱼汤,永安楼的新品。味道很是不错,还有你喜欢吃辣吗?”
“还行,我尝尝有多辣。”翟灵鹤伸手去夹,面前碗里多了块挑好的鱼肉。
覃鱼说道:“你好好吃着,我给你挑。”
……翟灵鹤沉默了,他没话可说。吃着烫嘴,不吃他不知好歹。
可他又不是残废,算了,接受总比拒绝简单。
于是乎他心安理得接受了覃鱼的细致体贴,吃着是好吃。
翟灵鹤忽然说道:“谢谢。”
“嗯”覃鱼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的碗里,满足一笑:“没什么,你吃着欢喜就好。”
“谢谢你救了我。”翟灵鹤知晓他坐上丞相已是不容易,那时走得急都没好好问问他受罚没有。
若是真因为他吃了苦,那他可是罪人啊。
覃鱼很久都没回应,手里的筷子紧捏着。
翟灵鹤自答道:“那肯定是受了……”
“是,你知道我的处境。花了不少心思找你,不过你总算是回来了不是吗?”
嘴里的鱼肉索然无味,一道道亏欠的潮水淹没他心里的侥幸。
“倘若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白白受了委屈。无人诉苦,一人……”翟灵鹤开始信口胡柴,掩饰心里的不安。
“不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即使最后不能如愿,做过的才是最好的证明。”覃鱼淡然笑着,斟了一杯入喉辣红了眼。
他不喜喝酒,永安楼的酒酿最烈。不知翟灵鹤为何能忍受这些烈酒烧喉逼泪?
“你不能喝别喝了,又让我带你私奔了。”翟灵鹤递了杯热茶过去,又说道:“这次走了就没有回头路了,身份不一样了。”
“不会的,我不会跟你走了。”覃鱼眼眶浅红,眸间挂着泪珠。
“你答应我会留下,你不许骗我。”
“别哭,别哭。”翟灵鹤手忙脚乱地抓着袖子给他擦泪,神出鬼没的阿黎悄悄奉上锦帕。
“……”美人含泪是好看,场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