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微微正色,缓缓开口:“都是过去,今后我做我的翟灵鹤。莫非要我扒着这层浅薄的情谊,死皮赖脸攀高枝吗?算了算了,招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商湫赞同,替翟灵鹤宽心。想法一致,他担忧的是翟灵鹤会陷入危险。
少顷雷声滚滚,不一会乌云密集。随着街上人烟散去,翟灵鹤仰头望天不觉奇怪。京都三月,那时也是这样阴雨绵绵。
“赶趟吧,万一淋雨了。没钱买伞,届时能蹭蹭王员外家的”
几人敲定,放下铜板。季宁抓着翟灵鹤的袖口,支支吾吾:“我好似听见有人唤着你的名字。”
下一刻,叶岸家仆——二宝风风火火冲过来。
“翟郎君,不好了。我家少爷和别人打起来了,我们人少打不过。”
季宁伸手接住,欲被自己脚步绊倒的二宝。
翟灵鹤探出身子,狐疑片刻道:“打起来了?叶二哥哥不是最讲礼数么,怎的还和人打起来了?”
二宝抱着季宁的手臂,不停哭诉:“郎君快去看看吧,季郎君不是会功夫吗?帮帮少爷吧,奴才求求季郎君了。”
商湫沉住气,即刻做了决断:“赚钱之事不急,叶二哥更重要。二宝朝前带路,不得耽搁。”
待几人赶去闹事处,官兵已经将这处重重围住。季宁踮脚张望里面,翟灵鹤与商湫找人打探消息。
“季宁,别看了。人被押走了,我们得去京兆狱探视。”
翟灵鹤找二宝要了些银钱,跟随撤走的官兵一道去了京兆狱。
翟灵鹤挨个打点好,只身进去。阴暗潮湿的石砖上布满青苔,翟灵鹤走着费劲。
领路的人,指了指其中一间道:“在这,郎君记着一柱香。”
“多谢。”
翟灵鹤看不清牢房里躺着的是谁,走前呼唤:“二哥哥,叶二哥哥。嘶——”
躺着的人不回应,他便踢了踢铁锁,发出响动。一声惊呵:“叶岸,我是翟灵鹤。”
还是没有回应,静悄悄的。
文弱书生一朝被打,许是身体遭受不住。
翟灵鹤将怀里的烧鸡丢进去,心里作打算明日再来看他。这可不能患病,想罢脱下外袍也丢了进去。
一炷香未到,翟灵鹤出了京兆狱。商湫几人围了上来,关切问着叶岸的近况。
翟灵鹤摇了摇头,十分忐忑:“难说,昏迷不醒。”
二宝一听,顿时哭软在地。季宁拽起将他拖到别处,劝诫着:“嘘,你是想被抓进去吗?”
翟灵鹤目光落在嘀嘀咕咕的两人身上,焦心念着:“但愿他挺过去吧,否则……”
“适才与我交好的同窗,说了个大概:闹事另一人是礼部侍郎张和次子——张典。叶二哥前些日子听到些传闻,官宦财权子弟偷换考生答卷。官官相护,李代桃僵。
今日宴席上张典喝醉酒,说漏他换了答卷之事。叶二哥听了去,看不惯便扭着他送官。
两边家仆打了起来,旁人只当说的玩笑话。叶二哥当了真,的确冲动了。”
翟灵鹤听完,思索后还不解:“他绝非不是急火之人,或许还发生了些事。眼下更怕换卷一事是真,那赶考的学子白白作了他人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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