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微颤的嘴角,张口夸张道:“还真是,我与那女鬼斗了个三天两夜。别说,韵味十足。”
守门的官兵笑出来了声,季宁也跟着笑了笑:“又在胡说八道,好好站稳了。”
季宁将翟灵鹤扶稳,低腰背起他:“我就委屈一会,先将你驮回客栈吧。”
翟灵鹤四肢无力趴在他的后背,心里涌出欣慰之感。嘴上还不忘取笑着:“你是骡子还是马,驮我?”
季宁就当他是平日犯贱耍嘴,不与其争辩。从怀里掏出果脯,送到翟灵鹤嘴边。
“吃点,醒醒神。”
翟灵鹤就着他的手含住果脯,双手环住了季宁的脖间。
季宁稳稳当当地走着,鼻尖嗅过一丝怪味:“翟灵鹤你馊了,好臭啊。”
“对啊,腌制入味了。”
季宁侧耳细听其一呼一吸:你也有今日?
不经意瞥了一眼与自己从开门一直候人的马车。
宽慰道:“翟灵鹤你这不算什么?看别处还有的没等到人呢?”
翟灵鹤提神看去,近处只有一辆马车还等着。驾车的车夫背对着他们,顾盼着门口。
季宁继续调侃道:“应是哪家的公子哥没能抗住,比你还弱。”
翟灵鹤闭上眼,轻缓着疲惫:“呵呵,好好走你的路,这几日睡昏头了。”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季宁颠了颠脚步,就是不让翟灵鹤好生休息。
“你腿有疾?能不能好好走道?”
季宁顶嘴抗拒:“不能,有本事自己走。再睡我便把你扔下来,说到做到。”
翟灵鹤后牙咬紧,一字一字骂出:“你大爷——”
“我真的扔了。”
两人皆没有注意到身后那辆马车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覃鱼拨开帘子,目光追随着某人。直至街道路口,阿黎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驶去。
“公子,您可是要去找翟公子?”
覃鱼末了叹气:“你瞧出他还记得我吗?还是说他不想与我再见。我若主动上门,他接受吗?”
阿黎傻住,如鲠在喉。往日决断狠厉的高位之人居然会犹豫不定。
开口怯声提议道:“公子是一国之相,即使拿不出往日情分。您的身份摆在那,翟公子不敢不从。”
覃鱼突变脸色,轻笑一声连续不断。阿黎顷刻寒毛立起,浑身发怵。
“公子……”
覃鱼止住笑声:“他不是要考取功名吗?我不阻拦,我信他有这番本事。可我依旧看不得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真是令人心烦。
选几位阅卷考官提点几句,我记得张和次子也在这场科考之中。去帮他一把,就当是往日冒犯的赔礼。”
阿黎点头受命,他深知自己侍奉之人绝不对这么简单。不可能做不到狠决,张大人四年之仇还是逃不掉。
不禁担心起覃鱼这般肆意嚣张违的举动,引起其他士族不平又该如何。不过这也不是他担心的,无关何时自己都要守住覃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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