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士兵抱着AK-47,这似乎匪夷所思。但我仔细一想:越战中越共游击队装备了大量来自苏。联老大哥的AK-47,被对手美军缴获非常正常。美国人自己的突击步枪,无论是M4还是M16,其实在潮湿环境下性能表现都不是很稳定,反而远不如AK-47用起来称手。
我这么想着,只听“当当当”的几声,“兽哥”已经用力砸开小隔间门上的铁锁,拉开门走了进去。他把AK-47上的弹匣取了下来,发现里面塞满了子弹——大部分已经锈蚀得无法使用,他挑了其中15颗锈蚀得不那么严重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锉刀来,小心翼翼地挫掉上面的铁锈,然后压进自己81杠的弹匣里。
他一边压,一边说道:“妈的,实在是没办法,这么烂的子弹,我要不是走投无路,才不会喂给我的老铁。”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在一旁用手电筒帮他照着。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从某些角落里传来。
猛地里,我似乎听到“腾腾”的两记脚步声从我背后传来。
我一激灵,回头用手电筒照过去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我还是有些寒毛直竖——会不会是……
“你特么干什么?”“兽哥”因为没有手电筒的光线,不满地叫道。
“兽哥,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问道。
“声音?”“兽哥”站起身,一把把我手上的手电筒抢了过去,“什么声音?叫。床啊?你小子脑瓜子里在想什么?”
我疑惑地竖起耳朵仔细听,却再也没有听到什么。
或许,真的只是幻觉?
“兽哥”继续往一个个小隔间里照射着,一边照,一边说:“我刚才看了看,那些子弹的底火还没坏,还能用。嘿!当初苏。联人的军工产品就是皮实、得劲儿。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儿。”
还真别说,他找了六、七个隔间,还真就被他找到另外2把AK-47,从上面拆下来总共20多颗子弹,装进了自己的81杠。
就是这20多颗子弹,后来救了我们的命。
转了一圈,“兽哥”觉得搜刮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准备原路返回,从进来的地方离开。
忽然间我就听到一声呻吟声,从头顶传来。
我顿时就觉得头皮一麻——好像是白月的呻吟声。
手电筒的光线立刻照射向头顶上的半空——显然,“兽哥”也听到了。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让我们心痛不已的一幕。
白月被反剪着双手,用一根绳子吊在半空,距离地面足足有4~5米的高度。
她头低垂着,双眸紧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水和汗水浸透。
“兽哥”在我身旁,呼吸声也粗重了起来——我扭头看他的表情,愤怒而心疼。
他用手电筒往四下里照了一圈,然后把手电筒往我手里一塞,说了句:“帮我拿着。”自己就冲向了一边。
我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吊起白月的绳子,另一端连在旁边一个大门打开的隔间里。而“兽哥”正是跑向这个隔间。
很快,他就跑了进去。我立刻把手电筒的光亮对准他,看着他在那里找到线头,把结打开。
“照着小光!”“兽哥”叫道,“我把她放下来,看她离地面近了,你上去抱住她腿。她要是摔坏了,我跟你没完!”
我“嗯”了一声,把手电筒的光亮对准了白月。
白月睁开了眼睛,光柱打在她脸上,她迅速扭过头去。
“傻逼啊,你照她眼睛干吗?”“兽哥”厉声叫道。
我连忙把手电筒的光柱下移,照射在她的两条腿上。
“兽哥”开始缓缓地放松手上的绳子。
白月双腿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5米、4米……
“兽哥”松开得很慢。
3米……
白月忽然开始挣扎,整个身体开始摇晃。
“月月,你怎么了?”我说道。
她的嘴巴被人用布条给封上了,但还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很是痛苦。
我大着胆子,用手电筒往上一照,照射在白月的脸上。这一回,尽管手电筒的光线十分刺眼,但她并没有扭头,而是迎着手电筒的光柱,直勾勾地盯着我左边的一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