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怎么了这是?”
春花笙见到是赵清叙,她快速拿手帕抹去眼泪,“大人回来了。”
赵清叙过去,自己坐下,把春花笙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心中有何委屈,不妨都告诉我。”
春花笙道:“夫人今天问我和婉姑娘,谁愿意陪老爷去花灯会。”
“我不是和你说,你同我去么?夫人她不知道,你为这个生气?”
春花笙摇摇头:“我当然没有生夫人的气。婉姑娘说她愿意陪老爷,夫人又问我,我不好意思说别的,就答应了。结果,现在府里的人都说,我连青楼出身的婉姑娘都不如。”
“谁说的!这些下人,不老老实实干活儿,居然还敢嚼舌根。吉祥,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赵清叙颇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
春花笙赶忙拦着他:“别这样,大人,我初来府上,您要是因为我而责罚下人,他们以后就更不喜欢我了。”
“吉祥,你现在是赵府的主子,你管下人怎么看你呢?你还怕他们不成?等我和夫人说,夫人主内,我让夫人责罚于他们。”赵清叙轻声细语地安慰。
春花笙泪眼婆娑:“大人,我知道自己是戏子,出身不好……在大人眼里,我也是不如青楼出身的婉姑娘么?”
“怎么能这么说呢?”赵清叙不认可:“你是戏子也是干干净净的,不像周婉,我当初就是被她给迷惑了,要不然谁能娶一个青楼女子回家呀。”
“赵郎,你说什么?”周婉竟不知何时出现在春花笙的屋子门口,她听到赵清叙的话后脸色瞬间惨白,双手微微发颤。
春花笙没想到周婉会听见,她慌张地起身,替赵清叙辩解:“不是的,婉姑娘,大人是在安慰我。”
赵清叙不耐烦地看向周婉:“你怎么来这儿了,都不知道差人通报一声么?你来赵府也快要两个月了,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言语之间满是轻视。
周婉冲过去双手拉扯赵清叙的衣襟:“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啊,你没有心的么?”
赵清叙一把推开周婉,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襟:“这么点事儿,你总是挂在嘴上,我真是够了。周婉,既然你想留在我府上,可你又不能生孩子,那你就老实点。因为你什么资本都没有,凭什么还想要我的宠爱呢?”
周婉不可置疑地看向赵清叙:“我不能生孩子,难道不是因为你!”
“我承认,我把你从扬州带回来,一是因为你床上功夫好,二是因为你能为我生儿育女。现在想来,我的想法太单纯了。还是我娘和夫人说得对,你一个青楼女子,这么脏,凭什么为我生孩子?赵府的长子长女,谁生也轮不上你。”
赵清叙搂过春花笙,继续道:“去花灯会,要是夫人不去,那就只能是吉祥陪我,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你。再放出风声,拿你和吉祥比较,我可饶不了你。”
周婉的泪珠如同断线珍珠般滚落,她脚步踉跄,带着满心的委屈。
春花笙愣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目睹了一场梦境的破碎。她从未想过,那个素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赵清叙,竟会以如此决绝而冷漠的态度,对待他身边自己的通房丫鬟。
所以,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待自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