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的慌张无措和尴尬,盛宁致干脆把自己包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小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我……”萧韶九有种冲动,他表露自己的心迹。
这几日他总是能梦见盛宁致,这让他一边懊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去找父皇阻止那场赐婚,另一边又被自己无法倾诉出口的爱意折磨。所以他想来寺里散散心,求佛祖指点。
偏偏偶遇她,萧韶九暗自思量,这莫非是天意?
然而,念头一转,萧韶九又觉释然。这些日子的困惑,在见到盛宁致的那一刻找到了答案。
萧韶九只要随心而行。
对方欲言又止,眼神中闪烁着未尽之言,但盛宁致未待其开口,便洒脱的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份即将溢出的情绪。
“走吧。”
萧韶九站在原地看着盛宁致的背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种感觉依然停留在自己的大脑里。
罢了,为什么要克制,别说赵清叙待盛宁致不好,就算是好又如何?
他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
长月被李淮序伸手挡住眼睛,站在原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怎么了,李大人?”
李淮序观望萧韶九和盛宁致又继续朝前走了,才放下手:“有条蛇,我怕吓着你。”
回到寺里,不妄从对面跑过来行单手礼:“盛施主,王爷。”
“王爷,我师父回来了,您不是要找他聊佛法么?现在可以过去了。”
盛宁致扭头看向他:“王爷有事,那我先走了。”
萧韶九颔首:“好。”
等盛宁致和长月离开,萧韶九伸手拍拍不妄的肩膀,道:“麻烦你和普济师父说一声,本王不去了,我这般心魔难除的人,怕是连佛法,也难以教化。”
不妄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似是不解又带着几分关切地挠了挠头,“王爷,正是有心魔,才更需寻求解脱之道啊。佛法无边,定能助您一臂之力。”
萧韶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沧桑与释然,“你还小,许多事情,非亲身经历,难以言喻其深。待你年岁渐长,阅历丰富,本王再与你细细分说其中缘由。”
言罢,他轻轻收回手,转身之际,步伐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洒脱,大步流星的离去,只留下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妄扭头看着,喃喃道:“大人的事搞不懂。”
赵清叙从外面回到赵府,直奔春花笙的房间。
一进门,瞧见春花笙坐在罗汉榻上抹眼泪,这可给他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