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周定王府邸!那周定王一脸惊色。“连晋王也被禁足了?淑妃娘娘她也疯了?”周定王看向亲信,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情况?那淑妃娘娘,居然疯了?“殿下,听说太子在江浙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一名亲信,小心翼翼的道。“他在江浙,还能闹出多大动静?”周定王微怔之下,似是明白了什么。他猛地吸了口气,惊道:“难道,王旦之他们已经被太子……”“殿下,听闻王旦之他们即将被杀,这也导致了淑妃娘娘受不了打击……”“这刘琅,着实可恨!”周定王握紧了拳头,一副极为生气的架势。那一旁的亲信,不禁朝他看去。“殿下,这太子着实飞扬跋扈,可是陛下,似乎并不生气,这是何故?”周定王朝他瞪了一眼,喝道:“你在问我?”亲信倒抽冷气,不敢吱声了。“这刘琅,居然做出此等恶事,简直可恶!”周定王极为生气的喝道。一名亲信,低声道:“殿下,卑职以为,这似乎是陛下有意为之。”有意为之?周定王朝他凝视,声音渐冷。“你说!”“殿下,陛下如此纵容太子,对于殿下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好事?周定王冷然道:“是吗?”亲信抬头凝视,便道:“殿下,这太子在江浙,可是心狠手辣,陛下得知,纵然表面不说,心里也在提防太子。”“殿下,您莫非忘了那前朝太子之事?”嘶!周定王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明白了。当年,前朝太子,便是被前朝太宗逼迫,密谋造反被抓。“难道,这刘琅他也会?”周定王有些疑惑,向亲信问道。“殿下,所以,您现在要保存实力,等待时机,一旦刘琅有谋反之迹象,那您便可进宫勤王。”周定王听着亲信之言,仿佛感受到了那期待已久的场景。这使得他颇为兴奋。一想到此,那周定王沉声一笑,便道:“你继续说下去。”“何况,这太子还是假的,到时候,便将太子与妖后,一起铲除,殿下带兵入宫,便可控制皇宫,成庆国新帝……”亲信将他心中谋划说了一遍。周定王露出激动的神色。他击掌一笑,便道:“好,好啊。”周定王顿觉夺嫡有望了。“殿下,那朝中大臣,多半是支持您的,您现在虽然被陛下禁足,但陛下会让您重获自由的。”亲信又轻声安慰道。周定王那颗浮躁的心,渐渐落了下来。他不禁露出了一抹惊喜。“如此甚好。”周定王凝视众亲信。“尔等与本王一起,等待时机。”“我等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众亲信齐声应道。京城,镇国侯府。那庆国的定北侯也在。定北侯看向镇国侯,神色惊诧。“怎么回事?从你回到府邸,便一直心不在焉。”定北侯便问镇国侯。镇国侯想了一下,朝他看去。“定北侯,你说陛下为何突然对太子这么好?”有吗?定北侯神色一怔,便疑惑问道。镇国侯轻叹,便把太子举荐萧望之之事,太子拿下王旦之之事,说了一遍。嘶!定北侯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惊道:“听闻淑妃娘娘疯了,老夫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看来,此事为真?”镇国侯摇头道:“当然为真,难不成还是假的?”“那王旦之在江浙总督任上有十多年了,他也在江浙一带根深蒂固。”定北侯看向镇国侯,不禁问道:“可是,太子殿下刚到松江府,为何便可将他们擒拿?”哈哈!镇国侯突然一笑,捋须说道:“也是王旦之大意,结果便被太子擒拿了。”定北侯沉吟,便道:“你刚刚又担心什么?”“陛下是不是太纵容太子了?”“而且,太子他也不知收敛,那前朝之事,他不知吗?”定北侯恍然,算是明白了。“历朝历代以来,皇权与太子之间,总有纷争,除非太子柔弱。”“但,你这是看出太子做事雷厉风行,所以,觉得太子会威胁到陛下?”镇国侯摇头,轻叹一声。“我观太子并无异心,办事也勤勤恳恳,但陛下如此纵容,那久而久之,太子岂不是会作出一些让陛下生气的事情来?”镇国侯停顿了一下,轻抿口茶,润润嗓子。定北侯也觉口干舌燥。他也喝了口茶,凝视着镇国侯。“如此说来,你已经想到了什么?”“不是我想到了什么,而是陛下是怎么想的?”定北侯轻轻摇头,又道:“或许,你这是太担心了,陛下这是在历练太子。”“凡事,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定北侯朝他看去,轻声安慰。镇国侯长叹一声,便道:“周定王、秦王、晋王,哪个是省油的灯?谁不是在盯着太子,觊觎太子之位?”“晋王就算失势,他也绝不会放弃的,何况,太子害了他的舅父,令得他母妃疯了,这等深仇大恨,晋王岂会善罢甘休?”镇国侯想想便觉得头痛。定北侯轻叹,便道:“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随意的揣摩上意为好。”听闻此言,镇国侯点头道:“老夫只不过不想庆国如前朝那般,陷入血腥的屠戮之中。”定北侯无奈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还是陛下好一些,没有屠戮我等功臣!”二人相视一眼,颇觉无奈。“所以,我们还要感谢陛下不杀之恩。”镇国侯意味深长的道。定北侯闻言一怔,便道:“你莫不是有了什么想法?”他疑惑的问镇国侯。“老夫能有什么想法?”镇国侯摇头一笑,又轻抿口茶。定北侯朝他看去,颇有深意的一笑。“这便是你让离阳在太子身边的原因?”定北侯忽然提到了离阳郡主。镇国侯摇头道:“你猜错了。”“猜错了?镇国侯,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镇国侯负手走到了门口,沉默了下来。定北侯的目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原来如此!”他似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