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的倒也无关紧要,摆在我等眼前的当务之急便是协助太子殿下稳定朝局,方不负先帝信重啊。”
“张大人所言极是,请。”
“请。”
按着先前的情况来看,杨廷麟约出张国维似乎是要探查马士英“寻找援兵”的事,可谁知说了几句却也没探出什么结果,随后两人碰了杯酒便相视一笑再也没提过马士英半句。
听着到包间里传出的笑声,在外面另开一桌的徐文爵叔侄俩一脸莫名其妙。
在他们眼中,各路援兵已至,杭州之危便算是暂时解了,所以两人便想进城转上一转。
可谁知还未出营便被杨廷麟唤去,说是让两人陪他去见人。
你说见就见吧,人来了又不让他们进去,直让徐文爵一阵气闷。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吧,他个小小主事真将我们当成仆从了?”
“三叔莫恼,杨大人并非那种人,喊我们前来定是有事的。”
“有什么事?要真有事为何又将我们晾在外面?”
见自己的话未能将徐文爵安抚下去,徐绍月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只是于她想来,杨大人并非那不靠谱的,如此施为定然是有些原因的,所以她便又寻思起来该如何让三叔的情绪平稳下来,也省的一会真有事时他那牛脾气再闹出点什么。
恰在此时,旁边传来一阵话语声,徐绍月灵机一动便对徐文爵说道:“三叔你听。”
“什么?”
“旁边那桌在说太子殿下呢。”
当初在应天时徐文爵直觉当朝诸公都是废物,太子殿下也只比他们好上一点,否则凭城里的百万人口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当将鞑子淹死了,哪里还有他们在应天城外耀武扬威的资格。
可逃出应天之后他的想法逐渐发生了变化。
鞑子的确很强,漫说那万里挑一的白甲兵,便是寻常八旗兵丁放在大明这里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还只是兵卒上的,若再将散了的军心算进去的话,那应天的确难守。
以此为基,他便觉得当朝诸公只是软蛋,可绝不是废物,而能在这般情形之下守住应天的太子殿下在他心中更已是天人一般。
所以每当听到有人议论太子殿下,他便要仔细听上一阵。
“鞑子也不当什么,只被应天军冲了一阵便彻底溃了,这般战力也不知是怎么杀到杭州城下的。”
“贤弟有所不知,此次来援的是太子亲军,其战力自然非同凡响。”
“这个我倒不知,兄长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这几日恰巧居在姑丈家中,如此才知晓了些内情。”
“哦?烦请兄长快快讲来。”
闻声,徐文爵朝旁边桌上看了一眼,却见两个个身着皂边长衫的年轻人正在侃侃而谈。
原本他对这帮腐儒就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心中还有些气闷,所以也便没什么听下去的想法,可当他正要对自家侄女嘲笑几句之时,这帮人却要讲什么“内情”,如此他便又将耳朵竖了起来。
“早先殿下被关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说是有一帮大臣指认殿下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