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你也信?若真是假的,那现在满应天的勋贵大臣怎又认了呢?”
“你是说!”
那年长的才说了几句,年轻些的便立刻发出一阵惊呼。
“自是如此,否则又怎会前后不一?”
“真真是一帮误国误民的囊虫,为了自家爵禄竟敢陷害先帝血脉!”
“你声音小点,隔墙有耳。”
“哦。”
两人表现得极为小心,却哪知整个堂中倒有大半人都在偷偷听他们说话。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应天已失,可谁知在杭州将陷之时却有一支自应天而来太子亲军横空出世。
这般情形之下谁都想知道这应天到底发生了何种变化,殿下又是怎样守住应天的。
只是现在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让周遭的食客再也听不清他们的言语,如此便有一中年汉子走到了那二人桌旁,随后在他们惊讶地目光下抱拳行了一礼。
“二位小先生当面,这顿酒我请了,烦请将应天的事细细讲讲。”
“这。”
见那年长书生似是有些犹豫,周遭食客中也便有人出言迎合。
“小先生讲讲吧,大家都以为应天城都丢了,太子殿下到底是如何力挽狂澜的啊。”
见此情形,那年长书生却也不好推辞,起身朝大家行了一礼便说了起来。
这一阵言言语语倒有不少错处,但徐文爵却听得津津有味,可谁知这时那包间的门稍稍打开了一些,随后便杨廷麟对他唤了一声。
“三叔,进去吧。”
“嗯。”
徐文爵闷闷地应了一声,若非看在这老头收留了他们的份上,他定要给个好看,只是当他进得包间,听到杨廷麟的话后却直接改了主意。
“三公子,我想在军中给你寻一份差事,你可愿意?”
“啊?”
“不愿?”
“愿意!愿意!”
“那好,回去我就给你兄长写信,他若答应,你便去马士英带来的那一军吧。”
“谢大人!”
徐文爵应了一声便又晕头晕脑的出了包间,待到侄女询问他才反应过来,梦寐以求的事竟然就这么成了。
只是他不是有兵马吗?为何要让自己去那一军?
想了一阵,徐文爵心里大约有了些猜测,正好那年长书生讲到了那夜一战,他便又专心听了起来。
“太子殿下亲自临阵,甚至还受了些伤,若非如此想来应天也当落在鞑子手里了。”
随着那书生的讲述,堂中食客们不由发出一阵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