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浔怔住了,然后愤怒道,“是殊哥哥答应我的,只要我让你打我——”
“对啊,他说的是只要我打你一耳光,那他就帮你,现在我没让你打啊。”秦瑟笑眯眯道,“所以他不能帮你,你明白了吗?”
李若浔脸色难看至极。
她望着殷殊声音都在发抖,“殊哥哥,你也要帮着她耍我?”
殷殊毫不犹豫道,“我听夫人的。”
李若浔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给他和秦瑟一人一拳。
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她刚动手,那殷殊怕是不会让着她。
“好,很好。”
极怒之下,她的笑意狰狞,死死盯着两人的眼里是无尽的恨意,仿佛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殷殊,我就不该求你,也不该把你的话当真。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戏弄我,可我却还傻傻地以为你会顾念旧情。你这么狠的心,早晚要遭报应。”
殷殊对她的诅咒无动于衷。
该遭报应的可不是他。
秦瑟见李若浔咬牙切齿的模样,微笑道,“我家夫君和县主您可没什么旧情,请您别乱说。李家有今日,不就是做了亏心事,然后遭了报应?县主啊,做人得知羞耻讲道理。”
李若浔被她几句嘲讽弄得脑袋嗡嗡作响,声音无比尖锐地嘶吼,“你是天底下最不知羞耻的人!你别以为你这就赢了,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殷殊听她这时候居然还在威胁秦瑟,面色一冷,不再准备给她留最后的情面。
“把护院叫来,将李县主轰出侯府。”他沉声吩咐堂外的家丁。
家丁得了他的命令,带上几名护院走到李若浔面前,“县主,请。”
李若浔红着眼,瞪着殷殊道,“你居然敢轰我走?我可是县主,是公主的女儿!”
殷殊面无表情道,“你是公主的女儿又如何?即便是皇亲国戚,也要守礼数规矩。难不成是平喜公主教你在别人家里撒野的?你这是在给已逝的公主殿下抹黑。”
李若浔最听不得这句话。
前世时,她被梅楚夜罚入冷宫后尊严尽失,过着极其惨淡的生活,从雍容华贵的皇后变成披头散发的庶人,就连最低等的宫女和太监都敢当面唾弃谩骂她。
她被这巨大的落差逼疯了,将往日的尊荣和优雅都忘得一干二净,真就活得像个疯婆子一样。
梅楚夜再见到她时,她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她,梅楚夜也说了类似的话。
“如果姑母泉下有知,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以你为耻。”
那时候她感到深深的后悔。
她想若是重来一世,她要嫁给殷殊。
虽然她对殷殊并无什么爱意,可殷殊爱她,殷殊永远都会以她为尊,做她最忠心的狗。
可眼前的殷殊为了秦瑟,竟然对她说出了和梅楚夜一样绝情的话。
“殷殊!”
李若浔双眼血红,像疯了一样就要扑到殷殊身上,却被两名护院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