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妈妈以过来人的角度苦口婆心地劝道,“少夫人刚嫁过来,万一因为李小县主你们夫妇之间心里生出疙瘩来,那就不好了。
您也别觉得您没做对不起少夫人的事,就能任由李小县主去胡闹,然后什么都不对她解释。有多少新婚夫妻就是因为误会坏了情分?
少夫人再如何善解人意,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肯定要关心夫君在外面是不是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所以这种事,您是必须让她放心,知道您不会乱来的。
还有一句话,奴婢也得提醒您,那李小县主不是个善茬子,她心机重着呢!依奴婢看啊,她选择上门来哭,一是要博取您的同情,二来她未必不是生了要离间您和少夫人感情的心思,您可不能如了她的意……”
她说着见秦瑟不知怎么也出来了,连忙止住话头。
“闻妈妈,劳烦你进去照顾一会儿母亲。”秦瑟笑着对她道。
闻妈妈哎了一声,只好先进去了,临走前还看了殷殊一眼,生怕殷殊不会哄老婆,让李若浔的诡计得逞。
秦瑟对人的神情十分敏感,一眼就看出了闻妈妈好像偷偷和殷殊达成了什么共识,挑眉对殷殊道,“是李若浔来找你吧?”
殷殊微笑,“走,我带你去报仇。”
……
前院正堂。
李若浔今日穿了一身白,脸上未施粉黛,如瀑的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挽起,神情憔悴仿佛悲伤欲绝,但她美丽的容颜却被衬得愈发凄艳,水盈盈的双眸朝殷殊看来时,娇柔可怜的神韵呼之欲出。
就连跟在殷殊身后的秦瑟看到她,都不得不在心里感慨,好一个绝色美人。
秦瑟也是想不明白,她长得这般好看,干什么偏要想不开,一次次的作死,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真是应了那句诗,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殊哥哥,我没有别人可求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若浔不等殷殊开口说话,竟是当着他的面噗通一声跪下。
殷殊低头看着她,脸上不见同情,只是淡淡地问,“我说过,想让我帮你的条件是什么。你可想好了?”
李若浔咬紧牙关。
好你个殷殊,真够绝情。
让她被秦瑟扇耳光,真是比让她去死更难受。
但她终究没那胆量真的去死,她连眼睁睁看着李家获罪的勇气都没有。
家世,美貌,地位,受人追捧……
这些东西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带着满腔不甘来了定波侯府。
不就是让秦瑟打她一个耳光吗?
只要她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以后总有机会把这份耻辱,加倍还给秦瑟。
“我想好了。”李若浔定下心神,抬头道。
殷殊点头,“好。”
秦瑟上前一步,李若浔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听秦瑟道,“李小县主,我听说你在宫里掌嘴宫女时,都是让宫女跪着受罚。”
一句话就让李若浔浑身的血液都仿佛为之凝固。
李若浔不敢置信地瞪着秦瑟,“你想让本县主跪着被你打?”
这也太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