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看她的眼神冰冷,“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问我?”
李若浔癫狂地笑着,“我怎么就不好意思问你?你倒是说啊,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殷殊冷笑,“你确实没对不起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李若浔听后先是一愣,然后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双眼发红的疯癫模样让李家的丫鬟怕得不行,“县主,我们别管他了,我们进宫去——”
闻言,李若浔总算止住了她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我知道了。你恨我,只是因为我想嫁给你,碍了你娶秦瑟的路。之后我又打了她一耳光,你心疼她,觉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李若浔扯动嘴角,明艳的面容因为嫉妒而显得狰狞,“你就这么护着她,我不过是打了她那么一下,你就要让我全家的命来还。”
而这样的待遇本来是该属于她的。
她在重生后一直以为,殷殊就是她手中的刀剑,她身上的盔甲。
只要有别人碰她一根毫毛,他就会毫不犹豫用尽各种手段,让对方万劫不复。
他本该把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就像前世时,他愿意为她放弃皇位赴死。
可眼前的他却把本属于她的宠爱,给了秦瑟。
“秦瑟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当真信了她那拙劣到漏洞百出的谎话?”李若浔只恨殷殊没和她一样重生过,她相信只要他看到前世秦瑟做过的事,就会幡然醒悟。
“没错,我信她,也爱她。”殷殊坦然地朝她勾唇一笑,毫不掩饰地承认。
李若浔又怔住了。
就是前世时他也没承认过他爱她。
但他居然为了秦瑟,违背了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所以你真是为了她才报复我,你伙同皇城司把李家害到这种地步,都是为了她!”李若浔瞪大眼睛,攥着殷殊衣领的手紧了紧,她恨到想勒紧他的脖子,杀了他一了百了。
殷殊低笑着看她收紧的手,脸上讽意浓烈,“你没那本事杀我,收手吧。”
李若浔被他这么一激,手上更用力了。
殷殊不耐烦地伸手用了一分内力,朝她的脸一比划,她就像被凭空扇了一耳光似的歪过头,猝不及防地松开了手,朝后趔趄地退了两步。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耳光!你怎么敢的!”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大叫着。
殷殊眉头微皱。
即便他早就对李若浔的本性有所了解,但看到她这副模样,他仍旧觉得难看。
那个曾经如阳光般明媚的李小县主,真就是水月镜花,一场幻梦。
在美好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腐烂的灵魂。
李若浔从未变过,只是之前她一切顺遂,没有机会让她暴露真实的自己。
所以殷殊也不觉得她现在这样有什么遗憾,这就是她。
“别叫了。”
殷殊冷声道,“我如果真想打你,你的脸早就肿了,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若浔充满恨意地瞪着他,“从来没人敢打我!”
“从来?”
殷殊最烦的就是她把自己享受的特·权,当做理所当然的这份倨傲,“你之前不过是仗着皇上和太后的宠爱,才能肆无忌惮也不挨打。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你一定会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