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若浔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和霍诀一起陷害栽赃李家,你也会付出代价!我这就进宫去见外祖母和舅父,我要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她原以为殷殊会阻止她,可殷殊就侧过身子让她走。
“你进宫去吧,看看皇上和太后娘娘还肯不肯见你。”
听到这句嘲弄,李若浔红了眼眶,又要一把抓住他,却被他闪开,她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仰起头看他,“你在外祖母和舅父面前说了什么?”
殷殊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就好像被她碰过就脏了,缓缓道,“我什么都不用说,光凭你们李家犯下的罪就足够了。”
“李家什么都没做,那都是你构陷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殷殊看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怜悯,但不是怜悯她这个人,而是怜悯她的智商,“难为你整天作妖,却连自己家的秘密都一无所知。一个愚蠢到一直被瞒在鼓里的白痴,居然还没有自知之明,妄图去管别人的闲事。”
李若浔被他说得一无是处,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难道李家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但如果真是这样,她作为重生之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李家到底做了什么?”她仰起头,半信半疑地问。
殷殊见她蠢成这样,叹了口气直接答道,“李家私藏苗疆蛊师,用巫蛊之术为家族谋利,还和被废的三皇子有所勾结。你说,他们该当何罪?”
李若浔听后久久回不过神。
外祖母和舅父对巫蛊之术有多深恶痛绝,她心知肚明。
还有被废的梅楚夜更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眼下任何世家和朝臣都提心吊胆,生怕被牵扯进去担上谋反的罪名,她一直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等着看前世那些梅楚夜登基后的肱骨之臣是如何被清算的,却万万没想到,吃瓜居然还能吃到自家头上来。
如果这两个罪证被坐实,那李家当真是要万劫不复了。
“殷殊,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他好色风流,平日里只会写几句酸诗,让他在舅父面前拍拍马屁还行,其他的事他一概做不成!我和梅楚夜婚约尚在时,他是和梅楚夜私下有过一些接触,但也只限于此——”
李若浔心慌意乱,干脆在殷殊面前装起了可怜,一改方才的疯癫,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你知道的,他绝不敢真做什么,顶多就是收了梅楚夜一点好处。他那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真想做也做不出来啊!但就是这些往来在我和梅楚夜解除婚约后也都断了。我是为你才和梅楚夜解除婚约,之前皇城司能那么快查到梅楚夜的温柔乡,拉他下水我也有功劳,还有我们往日的情分,殊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
刚才还一口一个殷殊,就像他是她杀父仇人似的,现在又改口叫起了殊哥哥。
殷殊看着她,嘴角微扬,“想要我看往日情分,你也得自己先念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