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殷殊笑而不语。
两人默默喝了会儿茶,殷殊才道,“把素雪藏好了,她在关键时刻也有大用,绝不能让梅楚夜的人知道她还活着。”
霍诀嗤了一声,“我若是连藏一个人的本事都没有,这皇城司也不必开张了。”
殷殊不置可否,抬头望向门外。
那里站着一个女子。
秦瑟穿着水蓝色的大袖裙,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众人都说,皇城司是京城最可怕的地方。
可她放眼望去,却觉得这里和普通的衙门也没什么不同。
大概最可怕的地方,外表看着都很寻常吧。
霍诀回过头,顺着殷殊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秦瑟,噗嗤一声笑道,“哟,刚才还说自家夫人不黏人呢,原来出个门都片刻不离地将人带在身边啊。”
殷殊假装没听见他的调侃,扬声对门外的秦瑟道:
“瞎看什么,还不来见过霍督主。”
秦瑟闻言快步走进书房,朝着霍诀福身行礼,霍诀很客气地起身道,“世子夫人不必多礼,坐。”
秦瑟心想,你们两个特·务头子神神秘秘地又在策划什么惊天阴谋,我还是别旁听了,于是道:
“多谢督主相邀,但我还是去外面逛逛吧。”
霍诀听到她用逛这个字,好像把这里当集市似的,挑眉道,“皇城司里死过不少人,戾气机重,夫人难道就不害怕吗?”
秦瑟道:
“怕是有点怕的,正因为怕,才要多看看嘛。”
霍诀:?
殷殊低咳一声,给秦瑟使了个眼色,秦瑟没太看明白,只能干站着朝他眨眼,意思是:你给我使啥眼色呢?看不懂。
殷殊见她不懂,又反过来朝她眨了眨,这回她更不懂了,把眼睛挤得更厉害。
霍诀站在那儿,就看这对小夫妻当着自己的面挤眉弄眼的,很是无语。
这俩人干嘛呢,是当他不存在吗?
“小侯爷,我也不是外人,你有话就和夫人直说吧。还是说,要为兄出去回避一下?”
听到霍诀大咧咧地说自己不是外人,秦瑟嘴角抽了一下。
这位皇城司督主果然不是凡人,脸皮挺厚。
殷殊低叹一声道:
“没事,你坐。我是想让她自己玩去,别在这儿干站着,影响我们两个说话。”
秦瑟听了险些翻个白眼。
刚才她在外面自己站得好好的,是谁把她招呼进来的?
现在她进来了,又嫌她没眼力见了?
霍诀听后乐不可支,秦瑟也呵呵笑着,“那小女子我这就退下了,两位大人你们慢慢聊,待会儿你们要端茶倒水什么的,再来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