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这安国公府当然是落在自己人手里更好,要是真让秦淳秦世子成了下一任国公爷,那这国公府可就不能受他这一派的摆布了,他如何甘心?
其二,你们二房的秦笙小姐马上就要嫁康王世子为妃,如今的康王妃又和田贵妃是亲姐妹,她是敬王殿下的姨母,康王世子和敬王殿下是表兄弟,这可是亲上加亲的裙带关系啊。
这么铁的关系,你们想除掉秦瑟,他能不愿意帮忙吗?
于是,他便动用了他安插在三殿下身边的宫女知月,事成之后一箭双雕,既为你们除去秦瑟,又能把祸水栽赃到三殿下身上,岂不美哉?”
吴氏大声道,“一派胡言,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查过才知道。”霍诀慢悠悠道,“若是你们府上都查过了,没查出什么证据,那你们便暂且清白,若是查出来了,哼——”
说罢,他便冷声朝堂外道,“奉本督主之命,去!”
他带来的几十名皇城司特使立即动身。
何老太太、吴氏和秦笙何时见过这般大的阵仗,她们想上前制止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阻扰皇城司办案之人,可是要被砍头的。先斩后奏,这也是皇权特许。”霍诀冷笑着看了她们一眼,“都坐下吧,本督主在这里陪夫人小姐们喝茶。”
……
另一边,殷殊迈入国公爷秦望所住的静心院。
今日霍诀带皇城司众人来安国公府,是因他的委托。
就连霍诀在集福院那套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辞,也都是他交的。
定波侯府刺客一案牵连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让整个京城人人为之色变。
他和霍诀身为查案者,身上顶着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人们都以为他会谨慎再谨慎,不敢轻举妄动,可他却想趁着这个人人自危的机会,顺道查一查安国公秦望身上的秘密。
他想用秦望的秘密,扳倒秦淅和秦溶。
没了这两人,康王一派便会失去安国公府这一大助力,秦瑟那些不安分的亲戚也难以借着和定波侯府是姻亲的名义,为他殷家惹是生非。
至于康王父子,他会先留着他们。
因为若是康王父子死得太早,就没人去和梅楚夜斗个死去活来了。
总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是为了他的大局,他动秦淅和秦溶,才不是为了秦瑟那个连撒谎都撒不圆的蠢女人。
静心院里的下人都被皇城司的特使请出去了,殷殊微笑着走到秦望的床前,俯身恭敬地问道:
“国公爷,您可还记得殊儿?我小时随父亲来过国公府给您祝寿,您还抱过我呢。”
秦望抬起混沌空洞的眸子,看了看他,然后又开始发呆。
殷殊对身后跟着的人道:
“你看他这样,还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