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即便霍诀得罪了再多达官显贵,皇上仍然力保他。
若换做别人来国公府,兴许还要为百年勋贵的秦家留几分颜面,但霍诀亲来,是断然不会服软的。
这个道理吴氏和何老太太自然也都明白。
因此刚才还叫嚣着的何老太太也软了下来,命人给霍诀看坐,要请他喝茶。
霍诀却道:
“本督主还是先回答二夫人的问题,说一说今日本督主为何而来罢。”
何老太太赔笑道,“督主尽管言明,若真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秦家配合的,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她心里想的是,赶紧想办法把这要命的瘟神送走才是。
大不了他说什么就先顺着他,反正她们秦家又没犯什么事,她就不信——
“实不相瞒,本督主是为定波侯府刺客一案来的。”霍诀冷冷道。
一听这话,何老太太就坐不住了,她刷的一下站起来,她有气也不敢对霍诀撒,腾腾怒火却是冲着不在场的秦瑟,“督主,我这二孙女已经嫁出去了,她遇刺也是在定波侯府,这和我们安国公府没干系啊!我们连那女刺客的影都没见着,这里也不是案发现场,再者——”
“太夫人莫急。”
霍诀冷眼看着她,“秦二小姐确实不是在安国公府出的事,所以本督主今日来你们这儿,不是为了勘察现场。”
“不为勘察现场,那是为何?”何老太太内心有几分不安,她真不明白安国公府怎么能和此事扯上干系。
霍诀对她笑了笑,又陡然冷下脸,“本督主在调查敬王府时,查出了安国公府的二老爷、三老爷与其私下来往贿赂钱财宅地一事。本督主怀疑,敬王殿下是因为你们秦家这两房老爷,才有了刺杀秦瑟的动机。”
何老太太闻言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吴氏起身微愠道,“督主您这话是何意?就算我家老爷和小叔子他们真和敬王殿下有私下交往,这也不代表他们是要买通敬王殿下去行刺自己的侄女啊!您会有这样的推测,这真是荒唐至极!”
霍诀微笑道:
“怎么就荒唐至极了?这里面的逻辑缘由可都清楚着呢。二夫人要是装糊涂,那本督主就给你捋一捋。
你们二房三房和长房明争暗斗已久,目的就是为了争爵位争家产。
眼下国公爷还没咽气,但已是半截身子入土,可大老爷已受了朝廷敕封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爷,一旦国公爷归西那这偌大的国公府就都是他说的算了,你丈夫和你那小叔子能坐得住?
这几年里你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暗中备下了不少将来家族内斗的筹码,但这时候长房的二小姐秦瑟却和殷小侯爷定下婚事,从此长房又多了七大世家之一的殷家和林家支持,完全打破了你们的布局,你们慌了,便想着杀了秦瑟,让长房失去和你们抗衡的可能。”
“荒谬,这真是太荒谬了!”何老太太瞪大了眼睛,厉声道,“这都是你毫无证据的恶意揣测!”
“太夫人,和我们皇城司提证据二字,你是胆子真大啊。”
霍诀讽刺地笑着,“本督主今日既然敢进你们安国公府的大门,那必然有我的底气。”
说着他又看向脸色煞白的吴氏,接着道:
“那本督主继续回答二夫人的问题,为何敬王殿下会被你们收买?
其一,你们二房三房的老爷私下里本就和康王田家走得极近,敬王殿下把你们当自己人,自然要照拂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