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你应该问顾宴。”云一念声音还是柔柔的,她反握住秦桑子的手,“但是冤有头,债有主,顾宴只会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错不在你,也并非因你而起,你无需因为跟你毫不相干的错误在这里陷入自我怀疑和逃避。”
云一念的话并没有很好地开解秦桑子,她抽回自己的手,喃喃道:“怎么能与我无关呢,你知道吗念念,曾经,曾经我和你说过我救过顾宴,那时候我还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使唤他,若是,若是我知道他自小被受欺负,痛失怙恃是因我们叶家,因为我的父皇,我……”
云一念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将酒盏中的酒喝完。
“念念,”秦桑子她微微欠起身子,试探性地开口,“你,你可以不将这件事告诉顾宴吗?”
云一念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桑子,逃避是没有用的,而且此事事关顾宴爹爹和娘亲,我们任何人都没有瞒着他的权利。”
“对。”秦桑子坐了回去,“是我糊涂了。”
“那,念念,”默了良久,秦桑子又开口问道,“你刚刚说要求证,是怎么求证?”
云一念将令牌从腰间拿了出来。
“这是,那个仿制的令牌?”
“是。”云一念点点头,“昨晚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武长宪手里会有一块仿制的扶岳军令牌,按理来说,见过令牌的应该只有叶与淮、顾准再加上兔羽的祖父母。”
“我们目前手中有的那一块应该是真的,是用羊脂白玉做的,与这块的材料都不一样,所以只能证明这一块不是按着顾准手里的那一块仿制的。”
“我猜应该是按着叶与淮手中的那块仿制出来的。”云一念顿了顿,观察着秦桑子面上的表情,在她微微了然之后,云一年才继续说道:
“可,为什么武长宪能拿到叶与淮手中的令牌进行仿制呢?他从江南起家也没有多久,之前在朝堂之中也是没有势力的。”
“那,为什么呢?”
“有两种可能。”云一念伸出两根手指,缓缓道,“一是,这个令牌是师池仿制的,他如今成为现在这个模样是因为他仿制令牌的事情败露了,被叶与淮派人追杀。”
“但是师觉和我说过,他的伯父是到了年纪,自己请退的,这两者很难说通,所以我更偏向于后者。”
秦桑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就是,这个令牌是叶与淮自己找人仿制的。”
“可,他为何要自己仿制一个,而且这个令牌也能召唤出扶岳军,就不担心别人利用扶岳军吗?”
秦桑子追问道,“父皇向来心思缜密,按理来说并不会给自己留这么大一个破绽。”
“可如果,这两个扶岳军是他想要销毁的呢?”
“扶岳军还能销毁?他们不是不死不灭的吗?”
“这就是关键所在。”云一念看着秦桑子面上的疑惑越来越重,故意卖着关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你快说呀,什么意思?”秦桑子催促她。
“很简单,叶与淮自然知道这两个扶岳军没法消灭,可是这两个扶岳军的存在却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所以他就会仿制一个扶岳军的令牌,这个令牌与其他令牌不同,它只能用来召唤那两个扶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