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待灰尘散去,顾宴才拉着她继续前进。
木门打开后,入目便是极大的一个院子,院子中原应有一条小溪,如今河床已经干涸开裂。再往里看便是正厅,正厅往后就是内院。
正厅中有几处的灰尘明显被擦试过,只留下薄薄一层,角落还散落着几根麻绳碎屑。
云一念围着正厅仔细寻看了几圈,除了那些麻绳碎屑外一无所获。
顾宴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焦灼,安抚道:“这贼人狡猾得很,别急,凡走过必留痕迹,慢慢来定能寻到。”
云一念点点头,抬起腿向着内院走去。
她沿着内院细细地寻着,想找到些蛛丝马迹。
上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在内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陈旧的玄铁块,这玄铁块虽看着上了年头,但有一面却是极新的,看着并不想几十年前的旧物。
“这是什么?”云一念举起问顾宴。
顾宴接过玄铁块仔细端详了一下:“传闻花家军以玄铁令牌为诏令,现在看来,或许这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花家军……那不是花月盈的,花月盈不是在?”云一念拧眉道。
“这便是疑点所在,我派人去大理寺查看了,那里确实是花月盈无疑。”顾宴面色有些冷凝。
“那会不会是花月妱?”
“不会。”顾宴回答得极坚定。
“为何,我那日在大理寺外看到的便是她,她号令花家军也不无可能啊。”
“花月妱在我手里,我仔细搜查过,她手里并无玄铁令牌,又如何号令?”
“在你手里?”云一念费解。
顾宴点点头:“我派去的探子查到了这一切都是她从中作祟,才至成了如今局面,否则单凭献琢杨那废物,如何敢?”
话说到这他眼眸里闪过一丝狠绝。
“她是很重要的证人。”云一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她多半是不肯的。”
“哪里由得她?”顾宴轻哼一声不屑道。
云一念点点头,不想再追问花月妱的处境,只看着眼前的玄铁发愁:“那又是谁在号令他们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
“我有一点,始终没想明白。”顾宴看着她问出了心中疑虑,“为何他们的目的是要你赢得邀月节?这于他们有何好处?”
云一念嘴唇动了动,半晌闷闷道:“我也不知道。”
“不管幕后的人是谁,都要揪出来,他的目标是你,定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我不愿看到你也深陷险境。”顾宴说得极认真。
云一念重重地点点头:“放心吧,你忘了,我聪明着呢,他们奈何不了我。”
顾宴点了点她的额头,将玄铁块收了起来:“我们再往里头瞧瞧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