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的闭上眼睛,然后等待着所谓的惊喜,其实不是惊吓就好,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去看病,然后在喝杯热水。
我眯着眼睛看看他手里到底是什么,他却聪明的用手捂住我的眼睛,然后一种冰冷刺中鼻尖,我推开他的手,看清鼻尖晃过的东西,是芽绿色的草芽儿,可爱而鲜明的颜色。
我皱眉道:“你没见过草!”
“不是,这是香香草啊,难道你没闻出来?”
我想说他傻么,我感冒了嗅觉不灵敏,他却还问我闻得到闻不到,不过看他孩子般的笑容,也不忍心说他,我道:“走。”
他又在我鼻尖晃动一下他手里的草,我整个人都想依附在他身上不想走。
他笑的咯咯的,我没心情理他,站在路边,半天也不见一个车过来,就算偶有车驶过,也是私家车,不肯载行人的。
凌林又摸摸我的额头,出一层冷汗,又一辆私家车驶过,我盯着,凌林伸手拦车,那车停下,是一个中年大叔,他看一眼我们,疑惑的眼神,凌林道:“大哥,能载我们去城里么,我妹妹生病发烧了。”
这是个牵强的理由,但大叔看我的样子,然后打开车门,让我们上车,凌林一口一个感谢,也真是难为他。
他在车上与大叔说着什么,我听着模糊,我这应是急性感冒,所以才会这般。
“你们不是着村里的?”
“不是,过来玩儿,我妹妹急性感冒发烧,打不到车,急坏我。”
不知道凌林为什么没说是其他,而是说是他妹妹,也许这样才能博取同情?大叔笑笑,然后一路安静。
他好心的把我们送到一个大诊所,然后就离开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甚至连他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凌林把我扶进诊所,医生正在百无聊赖的拨动医用的镊子,我感到恐惧。
看到有人来,他眼睛放光,然后看了我的情况就开始准备给我挂水,还拿着一只超大的注射器,吓得我身体直颤抖,手不由的生汉捏紧凌林的手,医生也说:“别怕,这个不是扎你的。”
要是那玩意拿来扎我,我还是发烧烧糊涂以后在说,因为我害怕那种尖尖的东西,比如针头或针……
那恐怕的光亮在针尖闪闪,我只差靠在凌林的怀里了。
这只是他勾兑的某种我不知名的药物注射进点滴瓶里,挂水这种事情的过程是漫长的,我看着医生声音很小道:“我们能要两杯热开水么?”
凌林帮我倒开水,医生又开始在那拨弄他的镊子,我昏昏欲睡,凌林手一抖,热水洒在我的手上,好在不是开水,要是开水的话今天就不止是付感冒药的钱,还要加上烫伤的药钱。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你。”凌林拿起我的手吹吹,我一感冒就会特别的矫情,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本来想强忍着不哭的,但泪腺就是矫情,活让眼泪挂在两腮,我自己抹开眼泪,他又说:“我我……”
医生的表情就像在欣赏琼瑶剧一般的表情,我自己低骂:“干嘛这么矫情!”
凌林也听到我说的话,知道流泪非我本意,把香香草给我道:“春天的味道。”
“你好残忍,人家才冒出来,就被你弄死。”
他竟然无言以对,还真是如我所说,他想起拔草的时候,周围的草都还匐着没爬出来,都是他自己太耀眼,才会被他看见。
一点一滴,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医生还包着感冒药,那一颗一颗的药粒,散着五颜六色的光,感觉就像是以前的糖果,现在药也学会伪装了。
“两天的药,记得按时吃,多喝热水忌辛辣寒冷。”医生把针拔掉,药递给我,然后结账,吃一次药就是我一周的生活费,我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咳嗽几声。
凌林说道:“血冒出来了!”
“昂,才冒出来的。”我很淡定的摁在输液的地方。
凌林看我如此淡定,笑道:“怎么,舒服了?”
“没有,但我想吃饭”
手机响起,是凌林的手机,但我俩竟同时摸出手机,他笑,然后接过电话,我嘟囔道:“看看时间不行啊!”
“喂,哦~你们先回吧,我们在外面。”
“谁啊”我问
“才冒出来的,不知道是谁”凌林挂断电话,调皮的说,才冒出来的成为口头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