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很得意,说:“给我斟酒,自赏一杯!”
青离接过酒杯饮完,又来到太后面前,亲自给太后斟满酒,说:“太后娘娘是寿星,请饮下这杯酒,再给我们的联句拟个题目,做成一首五言诗吧!”
太后呵呵地笑着,一饮而尽。她说:“这个提议有新意。让哀家想想……”
太后回想起刚才的句子来:“萸枝摇绿影,菊香入醇酒。胜日新芳醉,金风满阁楼。鹤语寄春秋,松青南山寿!”
“有了!这个题目就叫做……”
太后话未说完,忽见张婕妤“哇”地一声,俯身捂着胸口呕吐起来,她正要询问,上官良娣和刘贵人也东倒西歪地坐不住了。
接着青离也说了声:“酒里有毒!”也摇晃了几下,昏厥在地上。
太后腹内翻江倒海般疼痛恶心起来,头一阵阵晕眩,眼睛冒金星。“可恶!”
太后话没说完,就昏过去了。
苏虞慌忙命“传御医!”便跑去搀扶、救护太后。
葴凝惊得目瞪口呆,一缕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酒是她父亲献上的,难道父亲在酒里下了毒,要报复苏虞吗?
葴凝恐惧起来,倘若真是如此,父亲就犯下了滔天重罪,再无生计可言了!
御医在紧急救治太后、皇后等伤者。
葴凝不明白,为什么同是饮用了这壶酒,偏偏她和苏虞二人无事,其他人都中了毒呢?
这件事可能跳到黄河都说不清了,别人会以为自己是知情者。
葴凝心乱如麻,这时,她已听到苏虞在传旨:“来人!立刻着吏部派兵到禹县,捉拿怀恩公,押赴京师审问!”
葴凝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在地,昏死了过去。
葴凝苏醒后,见东瑗在床边照看她,苏虞不在殿里。
葴凝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问东瑗:“太后和皇后她们抢救过来了吗?皇上派兵去捉我父亲,去的人回来了吗?”
东瑗赶紧说:“太后和皇后她们都苏醒了,没有生命危险,只需慢慢康复。你别过于担心了,瞧你,这一下子就昏睡了几天。”
“喔,对了。皇上让我告诉你,说……此事跟你无关,让你无须多虑。”
葴凝流泪道:“皇上派人捉拿我父亲,不知他是否受到惊吓,他身体那么弱,能否经得住路途颠沛呢?真的是他下了毒吗?不管是不是,只怕父亲会凶多吉少!”
东瑗迟疑地说:“葴姐,我说了你别着急,怀恩公已经被押解到京城了,现关在天牢里,皇上命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联合主审此案。我听说,已经过了一堂了,怀恩公只称冤枉,不肯招供投毒一事。”
葴凝紧张道:“他们会不会对我父亲用刑?我父亲年老体弱,怎么经得起折磨?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
葴凝担忧地痛哭起来:“我该怎么办,东瑗?这次,我再难开口为父亲求情了!”
东瑗也只有唉声叹气的,无法可想。
此时,苏虞正在听取刑部尚书张启和大理寺卿李公明对于案件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