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还有什么资本?
杜诗诗见莫问沉吟不语,以为他定然是心中有了怀疑,还暗中得意,遂理直气壮道:“因为你嫉妒我比你母亲得宠,妒嫉言儿长得比你漂亮,文才比你好,所以你才这么狠毒地要毁了我们两人!”
说到这时,说得她自己都相信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地,跪倒在了莫问的脚边道:“老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啊,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二姨娘,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这天下谁不知道父亲宠我母亲,宠到了骨子里,当初要不是母亲,你就算是跪死在地上,父亲都不会看你一眼的,你这么得宠于父亲之说又是从何而来?
要说言儿妹妹,虽然说她长得比我漂亮,但是比我漂亮的人多了去,难道我一个个都会去陷害么?所以说我因嫉妒生了狠毒之心简直是无稽之谈,不过这倒象是二姨娘你该做的事!”
莫离殇此话不可谓不毒,一下间隙了莫问与杜诗诗,还打击了杜诗诗,把她说得一钱不值。
“你……”
杜诗诗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她目光如蛇般阴鸷地盯着莫离殇,恨不得把莫离殇咬出个洞来。
突然她想到秦嬷嬷说这番让孙三来是冷玉出的面,冷玉可是莫离殇房中的大丫环,只要指证出来,那么这一切都能说是莫离殇设计的。
于是她恨声道:“你不承认是么?不要紧,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就拿出证据来让老爷看看你是如何残害庶母与庶女的!“
“噢?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莫离殇眼波一闪,透着玩味的笑,笑容里透着一丝丝的凉寒之气,让杜诗诗身体一冷,竟然有些害怕。
但事已如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咬了咬牙道:“老爷,只要把孙三提来就能问个一清二楚了,到底是谁指使他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的!”
“来人,把孙三给我提上来。”
莫问听了怒气顿生,虽然说这个人是阉人,可是想到他看到了杜诗诗的身体,就感觉很是不舒服。
孙三本来以为说清了就能走了,没想到却一直被关到现在。
所以被提上来后,他面如土色地叫道:“老爷饶命啊,小人真的没有碰过二姨娘啊!”
“你这畜生,你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将军府的?”
杜诗诗见莫问脸有异色,知他定是心中不舒服,于是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一个箭步冲到了孙三的面前,一脚踹上了他的心窝处。
虽然说杜诗诗一介女流,但拼命之时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孙三只觉眼前一黑,胸口剧痛,口中一股腥甜涌了出来,但为了活命他强忍着痛颤抖道:
“小人说,小人全说,小人本来是来府里帮忙挣点小钱的,没想到晌午过后突然来了个美貌的小丫头,让小人去一个院中等着。
说她夫人闺中寂寞,看上了小人,只要小人与她风流一度后就给小人一百两银子。
小人虽然不能人道,但却贪那一百两银子就满口答应了,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啊,可是将军,小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这位夫人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啊。”
孙三被杜诗诗踢得虽然心中又恨又气,但想到命悬一线,知道只有这么说才有可能保得性命,所以不遗余力地为杜诗诗的清白申辩着。
可是他哪知道,今日之事是绝不能传出去了,他注定了就是从此消失的命运。
“你可知道那个丫环是谁?”
莫问闭着眼,靠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问,声音寡淡无波,久居上位积累的威仪顿时四散开来,让人惊心动魄!把孙三吓得浑身如糠筛一样的抖个不停。
“小人不知道,只知道她长得十分的美貌。将军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贪财了。”
孙三一面说一面拼命的磕着头。
这时杜诗诗心中暗气秦嬷嬷,不是秦嬷嬷说让冷玉去的么?怎么也不留个姓名什么的?真是老糊涂了。
心里这么想,表面她却脸色一变牵三搭四道:“老爷,这相府中最美貌的丫环莫过于大小姐身边的如诗与如画了,所以这一定是大小姐指使的!”
“二姨娘这话说的,敢情漂亮的丫环就是我房中的?怎么不能是你房中的呢?”莫离殇嗤之以鼻。
“我房中?我难道会自己害自己么?”杜诗诗听了大怒。
“这可难说,毕竟谁都知道父亲只疼我母亲,二姨娘春闺寂寞也是在所难免。”
莫离殇突然扑哧一笑,她这话却是正好与孙三所说有一夫人春闺寂寞对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