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诗这时候已然喘过了气,听到莫离殇颠倒黑白地把莫问骗得一愣一愣地,大怒,歇斯底里地叫嚣着,推开了莫问就要再次与莫离殇拼命。
“够了!”
莫问拉住了又欲扑向莫离殇的杜诗诗,喝道:“你看你象什么样子?你这么多年学的诗书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知道为大局考虑。”
回头却对莫离殇柔声道:“离儿且起来,此事倒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
“是,父亲。”莫离殇站起了身体,走到了莫问的身后,对着杜诗诗轻蔑一笑。
“老爷,你可得替我作主,替咱们的言儿作主啊,难道任由她们这么陷害了言儿,陷害了我不成么?”
杜诗诗见莫问被莫离殇三言两语就哄得和颜悦色,顿时大惊失色,此时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身体往莫问的怀里倒去,只希望借此勾起莫问的怜惜之心,狠狠地惩罚莫离殇。
可是她千算万算地漏算了现在的莫问已然不是以前的莫问。
莫言儿的失贞,她的差点失身,莫离殇的睿智,秦飞燕现在的光环,让莫问已然重新衡量了所有人的价值,也重新定义了这些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混帐,站好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媚颜于行,真是不知礼数!”
莫问脸色一青,推开了杜诗诗柔若无骨的身体。
杜诗诗一愣,为什么?
平时他不是最爱她这调调儿么?
每次他生气,她只要这么装可怜地样子,立刻能哄得他回心转意的,可是今日怎么不行了呢?
噢,一定是那个孙三,让老爷心里不舒服了。
于是她眼珠一转哭道:“老爷,诗诗这次遭人陷害,好在那人是个阉人,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听了杜诗诗的话,莫问猛得抬起了眼,心中对杜诗诗薄情有了些反感,他抿唇冷笑道:“万幸?那言儿算是什么?”
“言儿?”
杜诗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只是想着快点摘清自己却忘了言儿确是千真万确的被人玷污了的,这下莫问定会以为她这个当娘的竟然不顾儿女的死活了,对她定会生出厌恶之心。
于是她一面哭着,一面阴狠道:“言儿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今日受到这种事,我非得把这陷害我们的奸人抓出来,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方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她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莫问不禁有些烦躁,怒其不争道:“陷害,你总说别人陷害你,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了你?”
杜诗诗一下变得理直气壮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手指向了莫离殇,眼中全是狠戾的光芒怒道:“就是她!”
“胡说八道!”莫问勃然大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胡乱攀污,要不是你引狼入室,言儿会遭这样的毒手么?你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么?”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言儿的亲生母亲,我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么?
这一切全是莫离殇做的,自从她来了,您看看出了多少事!这个府里就没有消停过,定是她搞的鬼!”
杜诗诗当然不肯承认,先是委屈地申说,而后狰狞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莫离殇,仿佛一头随时攻击的狼。
杜诗诗的一番言语却让莫问心里产生了怀疑,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杜诗诗与莫言儿才是受害者。
要说杜诗诗来设计的话,也不可能被莫离殇料敌先机反手一击如此漂亮啊!难道这真是莫离殇设下的计?
莫离殇见莫问的神色知道莫问定是对自己起了猜忌之心了,于是冷然地笑道:“二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我搞的鬼,那你倒说说我是怎么搞的鬼?”
“是你心里恨着我们母女,所以用迷香迷倒了我与言儿,又找了两个泼皮来羞辱我们。”
“二姨娘的模样倒是亲眼看到我这么吩咐下人这么做的似的。
不过二姨娘,你倒说说,我一个嫡女为什么要恨你一个妾室和一个身为庶女的妹妹呢?”
莫离殇听了不怒反笑,不咸不淡地喝了口水,那份气定神闲的气度让莫问眼睛一亮,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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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杜诗诗却陡然又生出了些嫌隙,暗恼她口中没有遮拦,这种话传了出去,不是毁了莫言儿名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