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嘴炮过后,两人又大眼瞪小眼的互盯了数分钟,倪赛克斯才讪讪的收回目光,偏头看向一边。
“行吧,看来你可能真和那些贵族不一样,还有点良心。”
倪赛克斯打了个响指,书本再次张开,将书页重新插了回去。
牧云也将月痕收回剑鞘之中,双方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折磨她,莫非是你的特殊癖好?”
倪赛克斯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弯腰细细打量了起来。
“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是为了帮助她消除魔能刻痕。”
牧云也走到了床边,指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一堆玻璃瓶。
“不然也不会把为自己准备点治疗药水全耗在这里了。”
“这两个事情并不冲突。不过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懂。”
“我遗漏了什么嘛?”
“德尔森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渣,对于这种高级奴隶,很明显不会只做一手准备。”
倪赛克斯的手轻抚过少女伤痕累累的腹部,绿色的治愈法术在指尖流淌。
德鲁伊的直接治疗明显比药水好了不止一倍,原本因为切除而留下的疤痕已经无影无踪。
“为了防止她们逃脱,一般都会打上至少两个魔能刻痕。”
“两个?”
牧云不解的看着倪赛克斯,自己明明已经检查过少女全身,明明只有这一个
“明面上当然只有一个,剩下的在体内”
体内?!
牧云大吃一惊,自己怎么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可是如果在体内的话,那该怎么镌刻法阵?难道不会让人直接死亡嘛?!”
“当然会,而且存活下来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基本上就是依靠各种治疗法术吊着人的命,然后直接开切。”
“而人在此期间也会因为法术的原因全程清醒,所以你可以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们一点点切碎。”
倪赛克斯平静的诉说着这一切,似乎是一个常识。
“这群该死的人渣!!”
牧云双手攥紧,手上青筋暴露,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畜生了。
“我会尽力帮她,但灵魂方面的创伤我也无能为力。”
倪赛克斯伸手从袍子下掏出一个金属小瓶,咬开瓶盖灌了一口后看向牧云。
“那个,你先出去一下。”
牧云点点头,深深看了躺在床上的少女几眼后才退出门外,靠在门口等着。
倪赛克斯深吸一口气,仰头喝完了瓶内所有的液体,开始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