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窃窃欢喜,将灯放回桌上,就看到了桌上摊开的户籍纸。
是父女俩入籍京都的户籍纸,就落户在这个宅院。
“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曹丽脸上挂上了两弯月牙。
“有什么可高兴的!?不在家里迎候,就连办户籍问都不问一声,当咱们父女是什么人了!?他殷三眼里有没有我这个长辈。”憋了一路的老曹,拍着桌子吼叫。
只是过了一夜,到了第二日,老曹就不再埋怨殷三不尊重长辈了。
七碗茶书场大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紧闭大门的书场里却是灯光明亮。
清空了的一楼大堂,锦衣少年左手反握刀柄,紧盯着垂手而立的长臂青年。
俩人已经对峙了一盏茶的时间,少年寻机发动过十次攻击,只是每一次都没拔出腰里的刀。
温自在看殷三和刘青山过招,有来有往耍的热烈,就鼓噪着要和小师叔比划比划。
下场对峙和场边当看客迥然不同。
殷三的武道路数很特别,看似浑身都是破绽,真要攻击,瞬间破绽竟变成了强点。这还在其次,最让人恼火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对视一眼立刻头晕脑胀。
少年的刀法凌厉奇诡,侧重攻击,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让人憋屈的对手。
攻击的心念方起,就被生生压制下,往复数次,少年终于气馁:“你修炼的武道正好克制我的刀法!不打了。”
“谁跟你说的武道功法相互克制!?”二楼游廊立着的灰虬髯汉子,脸色惨白,抬手按在嘴边,轻轻咳了几声。
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精神却很好。
他抬足落在少年身边,“用心看着。”
说话间,左手握着少年握刀的刀,刀随肘出,速度并不快,中途还有过明显的几次顿挫,殷三脚步交错连续挪移,却还是被刀鞘点在前胸。
“燕叔叔,你什么时候偷了学我师父的刀法?”少年瞠目结舌。
“笨小子,我这是只有左手刀的形而已!要是换你师父出刀,哪里会连变八式才突破殷三的防守?”燕俱罗白了少年一眼,转而看着殷三,“你应该找一件顺手的兵器,多和人交手;我所说的交手,不是相互喂招,是真正的生死拼杀;还有你。。。。。。"
他视线移到立在一旁的刘青山脸上,“虚招、花招还是太多,能一招制敌绝不用两招。
想要登上武道的巅峰,必须要有身前无人,天下唯我的气概!”言语犀利,气势夺人。
“身前无人,天下唯我!哼!差点被一剑砍死,,,,,”锦衣少年正嘀咕着,忽然带鞘狭刀迎头斩落。
刀势恢弘,少年心神震颤,连举刀格挡的勇气都没有,‘噗通’跌坐在地,丢刀双手抱头,惨叫道:“燕叔叔,我错了,我错了!”
刘青山和殷三大瞪双眼。
他们眼中看到的是一个虬髯汉子从站在原地的燕俱罗身体里走出,悠忽冲前三丈,劈出狂烈至极的一刀,狭刀在少年额顶三寸陡然定住,挥刀的身影凝了片刻,骤然星散,只剩下一个双手抱胸,意态懒散的灰衣虬髯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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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游廊,落拓男子抬手鼓掌。“好刀法!”
燕俱罗斜乜着落拓男子,“下来试试?”
落拓汉子摇头。
燕俱罗嗤笑道:“是瞧不上我这三分形似的玩意!也想让他砍一剑,品味一番其中滋味?”
落拓汉子诚心诚意的答道:“三分形似已足以胜我。”
燕俱罗一时间索然无趣。
那一剑之玄妙,何时能参悟透呢?
“你早就知道章须陀是北方佛门传人。”邢飞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