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
云一念跟着翎羽来到了地牢,云一念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将他们劝降,不论是归自己还是归宰相府,于她而言都是不亏的。
地牢中阴暗潮湿,守卫刚一打开门,里面的血腥味儿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云一念被熏得眯了眯眼,在地牢的微弱的光下,她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十来个黑衣人。
他们在地上或坐或卧都没了声息。
云一念和翎羽眼神皆是一凛,分头一一查验,一直查到最后一个,云一念的神情已经冷如冰霜,这么些人竟无一个活口。
顾宴闻讯赶到的时候,云一念早已将他们都扒了个干净,蹲在地上观察。
顾宴冲着翎羽挥了挥手,解放了因为碍手碍脚被云一念嫌弃得手足无措的翎羽。
“看出来什么了。”顾宴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毕竟这么多人,就在他眼下丧了命,做得如此嚣张还无声无息,想来这罪魁祸首大概率就是他身边的人。
“你瞧。”云一念将其中一人的手臂举起,大臂内侧赫然是只蝴蝶模样的黑色纹案,蝴蝶四周的血管都呈乌紫色,并还在不断地向四周扩张。
顾宴的眼神在接触到那只蝴蝶时忽地脸色煞白。
云一念还在那里研究这个印记,没有注意到顾宴的不对劲,她将每个尸体的蝴蝶印记都扒拉到了外面:“你瞧,都是死于同一种毒素,你把匕首给我。”
云一念伸手等了良久还没等到匕首,疑惑转头这才瞧见面色煞白地盯着黑色蝴蝶印记的顾宴,“你……你怎么了?”
顾宴唇角紧抿,下颌因着紧绷更显的棱角分明,他的眼中宛若黑潭,脑子中那些沉睡已久的记忆在不断翻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将军,顾将军?顾宴!”
云一念的声音将顾宴的理智拉回来。
顾宴紧紧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是有一些情绪不同了,他从袖中取出匕首交到云一念手中。
云一念虽心下疑惑,但她选择按下不表,她接过匕首,划开了那只蝴蝶。
乌紫色的血液瞬间涌出,跟随着血液下来的还有一只细如发丝的银针。
云一念用手帕沾了点乌紫的血液,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暗暗的辛香掺杂在血腥味里,她顿时心绪了然。
那本小说中曾经介绍过这种毒药,将细如发丝的银针置入藿辛花的汁液中三天三夜,再将银针刺入人的体内,毒素便能瞬间侵袭五脏六腑,致人瞬间暴毙。
而这个毒素也霸道得很,它可以在人死后促使血液不进行凝固,将毒素送至四肢百骸,当全身都布满青紫色的毒素后这个人也就成了一个毒体,会膨胀爆炸,所接触到的其血液的人也会被感染。
“这些尸体需要马上销毁。”云一念面色凝重,那个施毒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想法,用这么霸道的毒,尸体都不给他们留,看来这些人身上藏着不小的秘密。
云一念用布条捏起银针,转身看向身后的顾宴。
顾宴的面色晦暗,朝着云一念微微点头。
“报!”小兵的闯入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报告将军,西疆打过来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