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嘀嗒,嘀嗒。”
是水珠滴落的声音,偶尔夹着这几声“啾啾”的鸟鸣。
“哗啦啦”的声音跟着响起,是金属类锁链碰撞的声音。
宋子洲从昏迷中醒来,入眼皆是黑,黑漆漆的一片,伸手摸了摸身下,是毛茸茸的毯子,是上好的鹿茸,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笑道:[这么黑都不点灯吗?]语罢,他自己就愣到了,他分明自己讲了话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咽喉,试探性地说了一句,[郑公子?]喉结在滚动,可他分明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了。
宋子洲有点慌了,混乱中爬起身来,没走几步就背绊倒在地,索性整个地都铺了厚厚一层鹿茸,并不疼。
但是这一摔,也是宋子洲真正冷静下来,摸了摸自己脚踝,那里被一条细软的金属链拷住了,顺着链子磕磕绊绊间走到链子的尽头,链子被牢牢的绑在柱子上,宋子洲摸了摸柱子有婴儿手臂那般粗细,顺手向两边摸了摸,都是一样的柱子。
是牢门吗?
宋子洲不确定的想着,可摸着身下的鹿茸毯子,轻笑,若是牢门自己呆的牢房估计是豪华的了。不仅如此,宋子洲还闻到了寥寥的香气,这是西域独有的香料,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用的。
是故人吗?
宋子洲自问,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也许吧,最近自己的身价可是极速上涨。
得不到结果,不如随遇而安,反正没什么危险,只是瞎了眼、聋了耳罢了。
如此想着,那手缩在袖子里却是攥得紧紧的。
宋子洲摸索这回到自己原本在的地方,重新躺了回去。
如此假寐着,宋子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假睡还是真睡着了。只是突然感到有风来,没了视觉和听觉,触觉嗅觉变得极为灵敏起来,宋子洲下意识的朝着风的方向望了过去。
突然风没了。
宋子洲抓紧了身下的鹿茸毯,却是面不改色的笑道:[阁下是谁?]
宋子洲只觉得自己动了动口,却是依旧什么也听不到。
十几息过去,宋子洲突然整个人绷了起来,有人过来了。
手被人抓了起来,宋子洲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却被阻止了,被抓的更紧了,手心被人挠了一下,有些痒,宋子洲蜷了蜷手指,也明白过来这人是要和自己写字,宋子洲感觉这掌心的一笔一画,可那手指的温度,宋子洲却觉得烫的扎心,却想极力抓住,事实上,宋子洲也确实这么做了。
[郑公子?]宋子洲有些不确定了。
那手指由于被抓紧突然顿了顿,又接着很很点了点宋子洲的掌心。
宋子洲对方这是承认了,宋子洲张了张口,又有些颓废道:[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为什么自己会听不到?为什么会在这里?宋子洲相信自己不说,郑少卿也知道什么意思。
“敌。”相信又被人写了一个字。
敌人?那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了。
宋子洲闭着眼叹了口气,却觉得自己衣裳被人拢了拢,这时宋子洲才意思过来自己只穿了一层纱衣,堪堪只遮住了关键部位,胸前也露出了一大片,宋子洲感谢人的体贴,却感觉人的手指又开始动了,“抱歉。”宋子洲摇了摇头,这里面的各种原因怎么又是一时解释的清的,正欲开口说什么。
手又被人抓住,掌心又开始痒了,“我要,”
我要什么?突然没了动静,被人拉着的手也被松开了,宋子洲不明所以,只觉得有风来了,可是他更在意这个人要说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宋子洲动了动手指,有些落寞的收回了半空中的手,他知道这人是走了。
宋子洲有些颓废的靠了回去。
有些无聊了。
看不着、听不到,多么寂寞。
郑少卿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架出去的。
一出门就看到了倚着栏杆的郑悔,挣扎着试图挣开了架着自己人的附束。
郑悔摆了摆手,两个属下才放开郑少卿,郑少卿怒视看人,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悔勾起唇角,整个人越发邪肆了,几步上前将手放在人的胯部,俯身在人耳旁,道:“你有感觉了。”
郑少卿的脸突然涨红,眼眶也泛起了微红,却也不能反驳人的话,在进门看到宋子洲的第一眼起,他就有感觉了。
那样的宋子洲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哪怕在之前也是如此。一身红衣,哦不,已经不能说是衣服了,只是一件红纱裹身,红色的纱与玉般的肌肤相称,晃眼的很。还有脚上的链子,那故作淡定的神情,真真让人升起了想要蹂躏的愿望,看他皮肤上泛起红色痕迹,看他墨色眼眸中流出泪水……想听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