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笑了笑,“若不是有难言之隐,谁又愿意背井离乡?”
看着那小巴吃得津津有味的兔肉,萧墙这才记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只可惜如今他早已没有庆祝的心情,只想早早去长安讨生活。顺便……他也想见见何舞泣是否真的如约而至。
“明日我们便走吧,在这儿呆着的时间也不短了。眼瞧着将要入冬,我们这样单薄的东西,只怕难以熬到立冬。”越往西便越萧瑟,所以萧墙现在只想早点到长安。就算寻不见何舞泣,自己这块玉佩也能值不少钱。
“狗儿哥你说了算。”巴豆如今眼里只有香喷喷的烤兔肉,哪里在乎别的东西。
“还有,进了直隶,你再不得喊我的姓氏,旁人问起,你也只说我叫狗儿,可知?”萧墙嘱咐到。
“放心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巴豆拍了拍胸脯打着保票。
如今陈梁便出现了白玉营的人,萧墙做事儿可得当心些。
翌日清晨,两人背上了唯一的一床破铺盖卷儿便上了路。哪知道二人顺着官道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到有山匪打劫。两人趁着这帮歹人不察逃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这帮人好在并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掠夺了饥民的财物后便放行了。
“这些日子道上的匪患愈发严重了,狗儿哥,要不然我们换条路走?”巴豆从那灌木丛中探出个脑袋望着那帮山匪。
“也好……”萧墙他们虽然身上也没有什么之前的东西,但那个白玉是何舞泣送给自己的信物,就算是被自己卖了换钱,那也不能被这帮歹人给抢去。再说,他们也不能保证这之后别的山贼愿意给他们一条活路。
两人从这灌木丛后的山间小路绕了过去,算是躲开了那帮拦路打劫的瘟神们。可依旧在这林子里的一处茶园内发现了许多山匪。
如果说之前那帮拦路打劫的人是土匪的话……在这儿杀人掳掠的那就是帮畜生。
他们大约有十来人,大都蒙着面,手中的朴刀滴血。茶园中央的院子里有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有人被他们围在其中,穿着绫罗绸缎不像是世家成员,想必应该是落难的富商。周遭地上躺着的应该就是他们被杀死的护卫以及家丁,看样子这帮人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会对他们不利。
领头的山贼用刀指着那个对着他一直叩头的富商,“老东西!快把你女儿交出来!老子便饶了你们这俩条老狗!”
听闻此话,萧墙这才看清楚,那身后的阔夫人怀里还抱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好汉!好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我这个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望好汉大发慈悲,饶——”
不等他说完,那山贼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爹!!!”
那小姑娘本欲扑向富商,却被那阔夫人死死抱在怀里。
那人抓起了躺在地上的富商,狰狞道:“老东西,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见此情形,小巴有些怕了,连忙拉拽着狗儿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狗儿哥我们走吧……这事儿我们管不了。”
可也不为何,当萧墙瞥见那小姑娘的脸时,他的胆子变大了起来。
他转头对着小巴微微一笑,“怎么样,我们……搞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