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的重叠,我心一阵忙乱,并伴着突突突激烈的跳。
我慌乱推开他,脸滚烫,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突然涌上我的心弦。
我低头,十指紧扣在一起,他一定嫌弃死了,我的脸实在太脏,刚刚我就想抢他手机给爸爸打个电话,可现在想想,打电话给爸爸也没有用,因为我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沉默了良久,我的心跳才平静下来,“送我回家好吗?”我看着天边,太阳已经要下山了,而他却我给带到了一个渺无人烟的森林里面,怪不会一到晚上,他又把我送回那个小山村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跑到老头子屋子。”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啊?
在他的再次追问之下,我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你也是,一个女孩子你做什么代驾司机,这地方离你那城远得很,一时半刻你也回不去,你脚被狗咬得那么伤,也需要用草药敷上几天才好,这儿没有狂犬疫苗打,所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再跟我几天,我给你弄些草药敷着,再煮些汤药给你服下,这个疫苗不用打也不至于让你以后串上疯狗病。”
他为什么要把狂犬病说成疯狗病,听着我心里就不舒服。
而且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他?只希望他不要像那两个男人那样对我就行,跟他几天,我可以忍。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侧脸的轮廓,是我没见过的俊美,也不知他是做什么的,自他把我从窗子拉出那瞬间,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对于一个学过拳术的我来说,最起码他也是一个懂拳术之人,而且还是一个高手。
我回想了刚刚抢手机那瞬间,心又开始微微的荡漾起来。
他蹲在旁边拔草药,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着他的身影移动。
他突然的一个回头,吓得我马上收回目光,像小偷一般,不敢再看他。
太阳完全下山,天朦胧起来,我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他不会让我就这么跟他在这深山过几天吧?那我们吃什么?
他终于停下来,还用滕条绑起了他弄好的草药,这是要离开的节奏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找点水果填一下肚子,天黑我就带你回村。”回村?
我心里一急,“我…,我不要回村。”
他斜看了我一眼,“不回村没东西吃,饿死你。”
饿死我也不要回村,“那就饿死算了,我不要见到那个老头。”我急得满脸通红。
他沉默良久,我思索着,他是不是同意我就算在这儿死,也不带我回村子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远处偶尔传来了一些猛兽的嘶叫声。
我低头慢悠悠的啃着他给我提过来的水果,他怎么不吃东西?
等我把水果啃完,他走近我,一把将我拉起,“走。”
我用力甩他,可是,却甩不开他比我有力的手。
被他一路带着下山,我憋屈,要是他再把我送回老头那的话,我准备死在他的跟前。
“哎呀……。”我不能走了,脚痛,心痛,上山是他挟着上的,现在却要我一痂一瘸的跟着他走下去,本来我就不愿意下山。
他停下来,犹豫片刻之后,就一把将我抱到他的背上。
我身子一僵,衣服太过破烂,许多暴露的地方都贴在他的身体上。
上山时由于太过害怕,所以也没有现在这种害羞感觉。
而且那时他是挟着我的,现在的方位的变化,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动,我心像有只小白兔在蹦跳一般……
他的身上有一股清淡的草药味,也许是他手上提的那提草药散发出来的味道吧。
“放我下来。”我听到了他心咚咚咚直跳,手里还要提那包中药,肯定是累了,所以要求下来。
“干嘛?放你下来又走不动,你那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村子?”他的话突然沉闷起来。
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我不是说好不想回村嘛,他为什么要强人所难,也许他压根儿也就是一个坏人,要不就是穿着道士服的假道士,白天怕别人揭穿他的真面目,不敢对我怎么样,晚上就背我回他的家,然后就对我……。
不对,道士会有家吗?
我想了一下之前看的书,道士好像分两派,一派是出家修炼的,一派是不用出家的,不出家的可以娶妻生子,擅长斋醮科仪,画符念咒,不用诫荤,难道他就是正一派的那种吗?
我脑子转了几圈,他就走了好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