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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亦泠并不是完全是生谢衡之的气。
她更多的是气自己。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怎么连小小一根绣花针都拿捏不了?还被曹嬷嬷和飞鸳哄得晕头转向,真以为自己心灵手巧了。
不过谢衡之这么忙,回家了还如此温柔地哄她,亦泠也就不跟自己生气了。
总归就是一些荷包,丢人也是丢在谢衡之和沈舒方面前,不要紧的。
于是亦泠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又听谢衡之道——
“好看。”
他说,“今日进了宫,不少人夸我荷包精美。”
亦泠闻言立即看向谢衡之的腰间。
他还真佩戴上了?!
亦泠两眼一黑。
这脸,竟然已经丢到了文武百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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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见多识广的大官们看着谢衡之腰间那可笑的荷包还要强行夸赞的场面,亦泠是彻底好不了了。
耷拉着眉眼吃了饭,沐了浴,一屋子都是亦
泠的叹气声。
谢衡之穿着寝衣出来时,看见她还垂头丧气地坐在榻上。
于是谢衡之过去抱住了她。
“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亦泠说,“但是你得哄我。”
这一哄,就从榻上哄到了床上。
罗帏飘荡,衣衫凌乱。
这么久了,亦泠还是会沉沦在谢衡之的深吻里。
不需要说话,唇齿间的翻来覆去的厮磨仿佛就是世间最缠绵的交流。
但谢衡之显然不满足于唇齿间的交流。
当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剥落时,谢衡之看着亦泠迷离的眼睛,轻喘着气,低声说:“别生气了。”
亦泠“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也不该在你这么忙的时候使小性子。”
“我也不好。”
谢衡之说,“以后我每日都会早些回来,不会让你再等到夜里了。”
亦泠:“……”
原来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这件事儿生气啊!
亦泠咬紧了牙,忍了又忍,最后推开谢衡之,裹着被褥翻身背对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