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亦泠耷拉着眉眼说。
那就是不开心了。
不过这会儿谢衡之急着入宫,连吃早膳都来不及,也没办法多和她多说会儿话。
“今晚或许还是会
()回得晚,不必等我。”
亦泠嘟囔道:“谁等你了。”
同时往罗汉榻的案几瞥去。
十一个荷包还原样摆放着,看来谢衡之昨晚回来后根本没发现。
今早他也没注意到。
直到他穿好了朝服准备出去时,终于看向了窗边。
亦泠也随着坐直了,不看谢衡之,却竖着耳朵注意动静。
片刻后。
谢衡之:“你买的荷包?”
亦泠:“……”
“怎么买这么多?”
亦泠:“……随便买的。”
谢衡之一边扶着发冠,一边走向案几看了两眼。
“也不好看啊。”他随口说道,“哪里买的?”
亦泠:“……别管了。”
她咬着牙笑,“日理万机的谢大人快忙去吧,别为了这等小事耽误了大事。”
谢衡之听着亦泠阴阳怪气的语气,意识到了什么。
随即再次看向那堆荷包,震惊了许久。
这就是曹嬷嬷口中巧夺天工的绣功?
谢衡之挑出一个,说道:“这个……鸟头的绣纹倒是很别致。”
他看向亦泠,“很贵吧?”
……那是鸡头,她绣了十一生肖!
亦泠皮笑肉不笑。
“不值钱,扔了吧。”
谢衡之没再说话,拿着荷包走了出去。
留下曹嬷嬷和飞鸳对视一眼,心虚地埋下了头。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绣花针转世的亦泠躺倒在了床上,脑子里回荡着谢衡之那句“也不好看啊”。
他对出现在寝居里的东西向来持保守意见,能说出“不好看”三个字,那就是真的十分不好看!
再想到已经送往凌港庄的衣物……
这脸已经丢出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