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也面色不佳,“是啊,好好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状元郎府邸的枯井中?母后,你说那许疏印是不是知道此事乃我们所为了?”
皇后惊讶,“当时老太监死时他都不在京城,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怎么能知道?不过尸体变了地方,背后定然是有人捣鬼,那状元郎是何背景,你可有调查过?”
“儿臣在放榜那日便已派人前去调查,今年的状元就是一寻常书生罢了,祖籍南阳,和京城各方势力几乎无甚联系,而且宅子乃是父皇所赐,应该没什么问题。”
皇后咬牙切齿,“既然他没什么问题,那就是许疏印在背后捣鬼,故意将尸体放去了状元郎的宅子中。”
“母后,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父皇已经命无霜去查此事了,无霜那人不可小觑,万一他当真查出什么端倪来,我们……”
皇后声音沉下,“不过发生了一点小事,你怎地如此沉不下气。”
李乾垂头。
皇后眸光锐利,“现在对面还什么都没查出来呢,我们万万不可自乱阵脚,你去把这封信给你舅舅,先莫要轻举妄动。”
“是。”
待李乾走后,皇后才拿出了她一直珍藏着的镯子,放在手中轻轻摩挲。
她的儿子,一定要登上那个位置,不然她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岂不尽数白费。
——
掌印府。
姜柠刚从兰柠阁回来,在佩兰那试新菜试得有些撑,一边按着脖子一边活动脑袋。
许疏印牵着姜柠另一边手,直接将人带到了怀中,而后帮姜柠按起了脖颈,“脖子疼?”
姜柠懒洋洋应了一声,“最近看话本子看的有点多,脑袋不舒服。”
“对了。”
她懒洋洋靠在许疏印身上,“最近严淦府上发现尸体一事,是不是你的手笔?”
事情刚出,姜柠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工夫来问。
许疏印一边帮姜柠按着肩,一边随口应声,“嗯,那公公性命乃是皇后和李乾所害,尸体被丢去了乱葬岗。若不用此法,恐怕难以引起陛下注意。”
姜柠也听说了那位老太监的身份,心下多少有些不安,索性转过来看着许疏印。
“你想好了?若真将此事挑起来,那你的身份恐怕就拦不住了。”
现下皇后和李乾对许疏印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许疏印一旦逼得紧了,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还真的不一定。
许疏印薄唇半挑,“如此一来也不算坏事,我如今身份,害得你多被人耻笑,若恢复了皇子之身,你也能轻松些。”
他抬手勾着姜柠耳边垂下的碎发,说起这些话时眉眼中带着浅浅笑意,似乎丝毫不在乎旁人所言。
可姜柠心中却清楚,若许疏印身份暴露,于他而言局势会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