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印不以为意,“一群见风使舵的废物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他扬了扬下巴,“里面如何了?”
“啧。”
无霜连着发出怪声怪调,“还真别说,你请回来的这大夫有几把刷子,我看太医院那些老东西们前两日还嚷嚷着不服呢,这两日倒是跟着屁股后面跑了,就是……”
许疏印笑了笑,“就是什么?”
“就是这位牧先生是不是同陛下有仇啊,我听着里面陛下成天到晚的喊,应该是被折腾的不轻,那帮子太医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可苦了昌帝了。”
许疏印瞬间便想到了牧青竹对昌帝的恨,让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牧青竹自然是会好好折腾一番。
不过对许疏印来说,过程如何不重要,昌帝是否痛苦也不重要,只要最后头疾能解,他便不会追究其他。
“隔墙有耳,这种话以后在宫中少说。”
许疏印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无霜肩膀,可那眉眼间的嘲讽笑意却表明了一切。
他抬步入了殿中,果不其然,昌帝面色痛苦,正在榻上来回挣扎着,而他的双腿双手,均被牧青竹用棉布绑住,动弹不得。
“许掌印。”
牧青竹看到许疏印后微微欠身。
许疏印颔首,目光落在昌帝身上,薄唇半挑。
不知阿娘看到昌帝现在这幅模样,心中会作何想法。
牧青竹以为许疏印是想计较绑着昌帝的棉布,淡淡解释道,“茚草之瘾难除,若是不用此法陛下很可能会伤及自身,也只能让陛下多受些委屈了。”
“无妨。”
许疏印一脸的云淡风轻之色,“只要能治好陛下头疾,牧先生用什么法子本掌印都不在意。”
——
许疏印久不在府,姜柠便和佩兰张罗起酒楼的事情来。
佩兰一介丫鬟,手中银两少得可怜,姜柠索性将她偷偷藏下的积蓄贡献出来,“这些应该足够买下一间酒楼了。”
她笑眯眯道,“幸亏我当时还藏了一手,没把银两全部上交。”
佩兰看着那巨额银票颇为不好意思,“这些我不能要,这些都是你多年来攒下的,若酒楼赔了可怎么办?”她叹口气,“我还是先在街边开一家小食铺吧,用的银两也不多,万一赔了也不要紧。”
“哎呀。”姜柠将银票尽数塞在佩兰手中,“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更何况你手艺那么好,怎么会赔。”
“柠柠……”
“听我的!”姜柠握着佩兰的手,“你别怕,退一万步讲,就算当真是赔了也无所谓,毕竟你开酒楼也有我的份,你不是还说了要给我分红嘛,我投资些银两再正常不过。”
佩兰无奈地笑起来,“拿你没办法,不过我保证,定然会尽心尽力,不让你的银两打水漂。”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在府上继续研究食谱,我出去到处瞧瞧,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
说罢,姜柠直接大咧咧出了掌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