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李斯文自家的曹国公,这场小小的宴席,竟然有五位大权在握的国公在背后站台。。。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全场,提前到场的,还有永宁郡公王珪的小儿子王敬直,陈国公窦抗家二房的长子窦逵。。。
加上和自己一同过来的纨绔,杜荷心里算了算,可是说这场宴席几乎是将除关陇一派的朝中几大势力全都一网打尽。
江南士族、山东士族、太原元谋。。。李斯文这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帮殿下造势?
杜荷苦笑着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虽然下元节后,王敬直就暗示过他们这些保皇派,需暂时蛰伏,等待时机成熟。
但他也不觉得,这些本能稳坐钓鱼台的将门子弟,会这么轻易的就下台,投身于夺嫡之战。
要知道李二陛下最忌惮的就是这个,几家将门,谁下台谁死。
可除此之外,任杜荷如此绞尽脑汁,也猜不透李斯文如此大张旗鼓的真正意图,总不能。。。再来一次击鼓鸣冤告御状吧?
可他告谁?最近也没听说有谁得罪了李斯文呐。
正当杜荷等人心思纷乱之际,侯杰已然起身,走近相迎:“诸位怎么才来,请快快入座,某等已经恭候多时了。”
负责接客的侍女,将几位侯杰提前交代过的贵客,接引至前座,其余纨绔全都留在外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高低贵贱,和这些国公郡公之子、太上皇后近亲相比,有些人即便是殷勤前来,也不够资格。
萧锐被引导着坐在了王敬直身侧,先是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周,眉头不禁皱起。
今日到场的纨绔们,可以说是包揽了长安相当一部分顶级大少,这些人就是跺一跺脚,明天的长安城就得一场地鸣。
虽然他也清楚,今天讨论的不可能是关乎夺嫡的事,但萧锐心里依旧揣摩个不停——今天宴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兄,你来的早些,不知看了出些什么?”萧锐扭头轻声问道。
“某虽然早到了些,但侯二的口风太紧,没暴露什么东西。”王敬直摇摇头长叹了一声。
每当自己开始试探,侯杰这货就会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接话茬,他怎么问?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李二郎费这么大劲把咱们聚一块,总不能是只吃顿饭吧?”萧锐疑惑的自言自语。
不提咱们还好,一提咱们,本就一股子怨气的王敬直当下就抬起眼皮,看着这个爽约了的家伙,语气格外清冷:
“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吧?”
自己傻了吧唧的撑着伞,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等了他大半个时辰,还以为他不来了,可自己刚坐在这里没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又到了!
今天萧锐要是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他就只能告诉襄城公主,前几天萧锐去逛花楼了,还点了两个花魁!
“这样啊。。。看来今天这事小不了!”
萧锐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安,而后托起下巴,不停地打量众人的表情,丝毫没注意到王敬直越来越难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