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走了上去,本想要喊爸妈,但鬼使神差的就是没有喊出来,便在这刹那间听到那些满脸严肃的人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我们是上等人,不会跟你们这些下等人计较,可是你们这些下等人,也必须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上等人?
下等人?
王鹿还没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那几个说话的人颐指气使的模样,几乎是让他本能地认为他们不会是好人!
他们哪里来的优越感觉得自已是上等人?
王鹿因为“上等人”的说辞,还真就有意在他们身上寻找一下上等人的优越感,可是,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人家说一个人的气质是会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的,王鹿看见那几个人,他们却是透出一股虽然是竭力想表达威压,但却是让人觉得非常虚浮的气质。
他们之中,男人穿的西服倒也是真昂贵,女人的礼服同样透露出一股奢华的气息,他们的手上,脖子上也都有戴着或金或银的戒指、项链,所谓是珠光宝气。
但是,王鹿看了就直想笑——他们这些珠宝除了让他们身上有一股庸俗的铜臭气之外,真是没让他们增加一点儿的气质。
这完全就是一群乍富的暴发户,只知道用昂贵的东西装扮自已,却没有给自已找个好点儿的搭配师。
“你们太不讲理了。”
陈芳雨似乎是哭过,脸上全是泪花泪痕,此时已然是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要道歉也应该是由你们道歉。”
“呸!”
对面一个人啐了一声,说道:“一个没见识的农村老女人,只会骂街的泼妇,以为在这里撒泼就蒙混过去吗?告诉你,刚才是要你们道歉,现在你们必须得要下跪,赔钱。”
王鹿心中怒火是“嘭”的就冒了出来,几乎就要冲上去暴打这人,但忍住了——正如刚刚那些人所说:上等人,轻易不生气。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鹿开口喊话,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保安和酒店的服务员,毕竟昨天他们可是见识过王鹿。
酒店人员心中庆幸王鹿来了,但很快就又都忐忑起来:从昨天的事情已经充分说明,这不是一个会退避忍让的人,他来的事情会闹得更大。
陈芳雨和王恒看了一眼儿子,几乎是就想喊“儿子”,可是两人都生生地忍住了。
在打电话的时候,他们确实是想让王鹿过来替他们出头,但是现在的主意改变了:他们本来就没有错,那自已就应该据理力争,又何须别人来替他们出头。
旁边的保安人员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顾客在这里闹了些矛盾。”
“年轻人,你来得正好,你来给我们评评理,说说这事情到底是谁的不对。”
对方一个正在陈芳雨面前四十左右的妇女朝着王鹿就喊道。
王鹿问道:“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中年妇女往地上一指:“你看这。”
王鹿这时候才看到地上有一堆碎片,是一只刚刚摔碎的陶瓷花瓶。
“我们从外面好好地走进来,结果就被他们给生生地撞了一撞,把我们的花瓶都给摔碎了,你说,他们该不该赔。”
“那是应该赔。”
这时候已有不少客人围观了上来,听那中年妇女这么说,都本能地说着。
“是这样子吗?”王鹿问向陈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