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央舒了口气。
都说秦恒不好惹,原来他还不信,这下算是见识了。
这小子厉害就厉害在,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你挖坑,尤其覃央还是个武将,比欧阳太平那些文臣更容易掉入圈套。
所以现在这个结果,覃央也能接受。
皇宫。
庆功宴已经摆好。
为了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有爱将之心,夏文帝特意让覃央坐在自己的下首。
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欧阳太平,也只能居于次座。
秦恒就更不用说了,一介草民,有个座位就不错了。
作为河道总督的石旭这两天进城催河道银子,也有幸参与到这场宴会中。
虽然他的品级不低,但没有背景势力,所以和秦恒紧挨着。
石旭举起一杯酒。
“秦公子,咱俩可真是难兄难弟,被人排斥成这样。”
秦恒赶紧撇清关系。
“你可别拉着我,我告诉你,我在陛下面前可有一席之地,比你这个得不到赏识的状元郎强多了。”
“好好好,您厉害您厉害!来,喝一杯,我问你个事儿。”
喝完,石旭问道:“在城外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给覃央台阶下?”
秦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什么都好,就是眼界窄。覃央再不济再不济,那是相对于咱们和陛下来说。相对于百姓来说,人家可是平定交趾的功臣,因为这点小事就搞人家,别说百姓那里说不过去,就是良心上,咱也过不去。再说了,欧阳太平那个老狐狸还在呢,不如……”
石旭哭笑不得。
怪道秦恒一反常态,原来是想当好人。
酒过三巡,覃央手下一名副将忽的打碎杯子,随后冲到圣驾前跪下,眼泪“唰”的一下流出。
“陛下,您曾说功成之后重赏我大哥,怎的几个时辰过去了,只字不提呢?”
覃央“嗖”的一声窜过去,一脚踹倒副将,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恕罪,他喝醉了,当不得真。”
夏文帝面无表情。
狗屁喝醉了,这种老掉牙的小计俩,他小时候就见欧阳太平玩过,怎么可能不懂其中猫腻?
“二位将军快快平身!穆德,朕不是告诉你见了覃将军那一刻便宣读圣旨嘛,你怎么没吭声啊?”
穆德赶忙道:“启禀陛下,老奴老糊涂了,今早起的匆忙,上茅房时拿错了纸,把圣旨给……”
“哈哈哈哈!干得好!”
现场死一般寂静,只有秦恒爽朗的笑声不断回荡。
覃央气的回头怒视了秦恒一眼,却也没什么办法,再次看向夏文帝。
“你敢用圣旨擦屁股,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名副将捡起地上的碎片,竟起身朝龙椅走去!
秦恒给石旭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冲上去,将夏文帝牢牢护在身后。
“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携利器近驾,莫非想刺杀陛下不成?”
“曲妮马德,老子怎么做关你屁事?赶紧让开,惹急了老子,老子连你们一起杀!”
夏文帝面露寒意。
这帮武将就是和欧阳太平那帮文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