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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宫门,赵忠勇就要离开。
翟灵鹤满腹疑惑,拦住了人,“陛下还是不见我吗?即便是我想得出法子日日往皇宫钻,可我一个七品小官,不太合适吧?”
赵忠勇挣脱开他的手,撇了撇拂尘,“大人到了地方便会明白陛下的安排,稍安勿躁。”
“好……好。”翟灵鹤强颜欢笑。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打哑迷。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小太监在那等候。
翟灵鹤一见面,开口问候道:“好久不见,求善公公。”
小太监行个礼,一个眼神都没给翟灵鹤。背过身就走,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翟灵鹤抬脚跟上,小太监便加快脚步。莲花步都快叠出残影了,瞧得出小太监还在记恨。
翟灵鹤:“哟,还气呢?昨天我不还送你一壶御赐的香茗,就当是抵消了。这茶我都还没尝过呢,就先让给你了。”
小太监脚步一顿,回头凶神恶煞瞪了他一眼。
好像在说,这茶到底是谁逼着喝的?
翟灵鹤:“求善公公别记仇了,昨日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貌似不够,“赔礼?”
求善僵硬地停住,心中如鸣钟般警醒。翟灵鹤伏低的态度使他一时忘记自己卑微的身份,他这一日来都成了什么啊?
翟灵鹤是官,他是奴。
那股子气愤一时转换为惶恐,无形的“一巴掌”把他打醒。
求善哆嗦着嘴唇,讷讷回头:“大人……”
“大人有错。”翟灵鹤不知自己是不是真心的,愧疚的。
戏开篇了,他就要演下去。兴许还是有点愧疚的,可能不多。
求善扑通直直跪了下去,身体颤抖得不成样。
软趴趴叩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个头,“大人恕罪,是奴才不识好歹。是奴才逾规越矩,大人饶命,大人……”
“……额……”翟灵鹤挠了挠脸皮,戏谑笑了,蹲在他面前说:“公公怎么突然变了个性子,让我好不适应。在下还是喜欢刚刚你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有几分有趣。”
求善又死命磕了几个,“大人,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
再磕下去,要见血了。
“好了,我没怪你。”翟灵鹤拎着领子,把人提溜起来。
翟灵鹤的力气也不小啊,提个人能费他不少劲。
“站稳了,我松手了。”
翟灵鹤说了就放手,求善身子往一边倾倒。翟灵鹤又将他抓了回来,郑重其事道:“你都知身份有别,即使你师父是赵公公也救不了你。今儿大人我心情好,不责难于你。好好带路,将功折罪吧。”
翟灵鹤恶人先告状,哄得求善乖乖听命。
翟灵鹤在后走着,“事是我做的,害你担惊受怕。下次我再来的话,给你带礼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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