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灵鹤见状起身离开,行到门口:“孩子我会照顾好,不会辜负夫人付出的努力。”
徐氏妇跪扑在地,仰面向着翟灵鹤的背影喊道:“妾洛杨氏叩谢公子大恩。”
翟灵鹤交给狱卒一封书信,那是他来前为孩子写的诉状。至少今日他能把这个孩子带出天牢,而后需要皇帝追加一道赦令。
走出天牢,恍然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疏于翟灵鹤的心大,没有给孩子挡住日辉。小茯苓不适接受刺眼的光亮,挣扎地扯着翟灵鹤的领口哭泣。
“你娘还说你很乖,这才多久就暴露本性了。”翟灵鹤掂了掂手臂,孩子他勉勉强强能应付一下。
天牢门口停了辆马车,帘子半掀露出一节白色拂尘。似有似无吸引翟灵鹤过去,如他所愿。
翟灵鹤单手抱住孩子,一手将帘子揭开:“忠勇公公,好久不见。”
强风吹进车厢里,稍过一股馊味。赵忠勇捂住口鼻,嫌弃避开道:“臭死了。”
翟灵鹤自行方便,踩着马凳挤入马车里。赵忠勇避之不及,后背紧紧贴着一侧。
“送我回府吧,多谢公公了。”
赵忠勇看着翟灵鹤领口凌乱,津液沾湿一大片袖口。再看这孩子脏乱熏臭,连带着翟灵鹤也被嫌弃了。
“大人有善心,执意挽救一个孩子的性命。陛下可没有这层旨意,大人不要悟错了。”
赵忠勇是不是好心提醒,到翟灵鹤耳边都是吹散风云。小茯苓到了陌生的环境,害怕得干瞪着眼珠抿唇。看似要哭,只差决堤一击。
全心都在小茯苓身上,翟灵鹤笑道:“她是无辜的,与我们要做的事无关。你瞧她多可爱啊,掉着眼泪却不敢哭闹。”
赵忠勇跟着好好观望起孩子,不由轻叹:“幸好是个女儿。”
是啊,是个女儿。翟灵鹤一笑了之,能活着是因为是个女儿。
送是把人送到了翟府,赵忠勇急着想要回宫洗漱。刚刚孩子尿了他一身。一股子尿味充斥整个马车。赵忠勇坚持不住,没有把翟灵鹤赶下去已是最大的宽容。
翟灵鹤再三挽留用膳,赵忠勇挥了挥拂尘催促马夫赶紧驱马离开。
前厅家仆来来往往送着热汤,闹了不小动静。翟灵鹤想交由下人清洗,一脱手小茯苓便开始嚎哭。
无奈只能亲自动手,婴孩的身子柔软,翟灵鹤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一个小木盆里垫满了锦帕,旁边放了好几盆碳灰供暖。
季宁提着长剑匆匆赶来,低头一见翟灵鹤抱着一个幼儿。
“翟灵鹤——这孩子怎么来的?”季宁握剑的手脱力,长剑‘噼啪’掉落在地板上。
季宁不可置信道:“是你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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