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不收拾一顿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提前打好的水就放在脚边,简枝端起来,径直泼到了许嘉乐床上。
他特地接的冰水。
在这深冬里,小小一捧就能浇得人透心凉。
“啊——”许嘉乐尖叫着。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简枝却先一步扯住他的头发。
从小干粗活长大的,简枝的力气虽比不上季宴舟,但对付许嘉乐这种纯细狗还是绰绰有余。
男生头发被撕扯着,为了缓解疼痛只能狼狈地弯着腰。
“我再说一次,别招惹我。”
“你他妈的,以为只有我看你不爽吗?”许嘉乐想反抗,但他养尊处优,压根不会打架。
不仅没成功,还被简枝狠踹了下,掐着后脖颈狠狠撞上墙。
脆弱的脸部皮肤在粗糙的墙上摩擦,泛起尖锐细密的痛。
简枝冷笑一声,“我知道。”
他凑近了一些,“温烛指使的,是吗?”
如果没有来自上面的授意,许嘉乐一群人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我猜猜。”
“他是不是让你们孤立我、霸凌我,最后再逼我退赛?”
许嘉乐大喘着气,理智告诉他处于下风时不要一味地去激怒对手。
然而下一秒,脖颈上的钳制消失了。
简枝甩着手退到几步之外。
他个子高一些,因此垂下来的视线带上了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不是说我有金主吗?”
情况所迫,简枝只能狐假虎威一把了,“有人护着,所以我不怕。”
“我不会退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