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霜飞晚轻蔑地笑道:“本少主可没有想过要后退,要退也是别人退。”
“他们要不肯退呢?”
“那就同归于尽,本少主没有不能失去的东西。”
这番话说得十分认真,丝毫不让人认为她是在说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孑孓一人无所牵挂。
江逾白望着清冷背影出神,那边马车已经准备好,灵川扶霜飞晚上车,在众人的簇拥有离开客栈,至于那名公子哥容绝砍下手后便扔到柴房,自有人会送手及安置。
江逾白难得地没有挤在霜飞晚的马车,而是坐到自己的马车里面。
霜飞晚忽然觉得无聊,摆了棋盘,奈何灵川棋艺着实差,只好左手跟右手对弈,竟也杀得昏天暗地。
沿途的暗杀依然没有减少,一路上队伍走走停停,江逾白都不由感叹,亏得提前了近半个月出发,不然真的赶及赴皇帝的什么上元佳宴。
“你要是迟到了,是什么结果?”中间休息用膳时,江逾白端着标志性的大海碗过来问。
“迟到便迟到了,多大点事情。”霜飞晚极文雅地喝着汤,答话的人是灵川,江逾白十分赞同她的话:“皇帝要是故意不让你进皇城,我就带你去归墟城玩。”
“你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万一皇帝……”
“没有万一。”
霜飞晚拒绝江逾白的建议,毅然决然要走一遭皇城。
江逾白不知她哪来的自信,肯定大离皇帝不敢动她,兴许还会重新启用异人居。
不对……
似乎那只是皇帝单方面的想法。
至于眼前的女子,皇帝是重新启用异人居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必须回皇城。
回皇城?重点不是回皇城,是她回皇城的目的。是不是皇城的异人居,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必须回来取走。
江逾白胡思乱想一通,发现霜飞晚看着自己,马上隐藏好心思:“霜少主,为何这般看着在下?是在下脸上沾上灰还是粘了米粒?”
“令堂一定是位大美人吧?”
“你怎知我母亲长得极美?”
称赞其母容颜恭维的话,江逾白听不过少,今天听着最舒服。
“男肖母女肖父嘛。”霜飞晚笑着道,江逾白不假思索道:“霜少主岂不是一个异类。”
“江少主见过我父亲。”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江逾白怔几秒道:“在下见过大离的皇后,据说她跟你母亲是姊妹,霜少主眉眼与皇后有几分神似。”
霜飞晚笑而不语,目光里藏着几分轻蔑、讥讽。
江逾白浑然不觉,继续插荤打科:“你比她更加年轻美艳,五官也更加精致绝伦。”
“还是比不过令堂……”
“我母亲?”
望着她眼底下的讥讽,江逾白总觉得她知道点什么事情。
霜飞晚捧着暖炉,望着远处的风景笑得意味深长:“灵川,我们还有多少路程,就可以到达皇城。”
“回少主,后天便可以到皇城。”灵川面带笑容回答,霜飞晚笑道:“提醒大家加强戒备,估计接下的日子,暗杀行动会更加频繁,打起精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