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不怕死吗?”
“那为什么让他们为你拼死拼活,为什么不直接去死?”
望着霜飞晚立在天地间坚韧又孤寂的身影,这些话江逾白统统无法吼出口,默默地看着不说话。
“你听说过吸血鬼吗?”霜飞晚伸手托住阳光道:“吸血鬼是一种生活在黑暗阴冷环境里,却又很强大的生物,他们长生不老,代价是永远不能站在阳光下面。”
“为什么?”
“阳光会杀死他们。”
霜飞晚闭着眼睛抬起头,阳光洒在她脸上。
苍白的皮肤有种透明质感,隐隐泛着珍珠般光泽,凭添一丝柔润的生机。
“吸血鬼生前是人,就算成了吸血鬼这种永生的怪物,它们也永远忘不了阳光的温暖。”霜飞晚娓娓道:“再黑暗阴冷的生物,还是渴望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即便会死?”江逾白。
“即便会死。”霜飞晚。
“然后呢?”江逾白问,霜飞晚道:“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值得吗?”
“你去问吸血鬼。”
江逾白嗤笑一声:”不用问,看你这德行就知道。“
“再问你一个问题。”江逾白望着霜飞晚道:“明知道那么多人要杀你,你为什么不习武。”
“那年中毒后就没法运功,所以我才会研究便携武器。”霜飞晚眼里一缕森寒,从袖里拿一件出金属物品,指着不远处的树林,玉指轻轻一扣。
砰的一声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江逾白拍拍嗡嗡响的耳朵:“耳朵差点聋了,好吗?”
容绝像海东青般飞向不远处的树林,片刻提着一个人扔到霜飞晚面前。
那人一身白衣倒在雪地里,肩膀大半被染成鲜红,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霜飞晚伸手挑起那人下巴,看清楚那人皮相,喉咙发出得意的笑声,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居然主动送上门。”霜飞晚思索一会儿:“你……算了,不记得你的名字,你这副嘴脸本少主倒是记得清楚。”
“你竟然不记我……”公子哥十分震怒。
“砍那只戴戒指的手,给他老子送回去。”霜飞晚从不废话。
“霜飞晚,你要是敢伤本公子分毫,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提醒他老子,再敢派人来暗杀本少主,本少主就把他儿子做人肉包子,送给城里的乞丐们。”
霜飞晚恶趣味道,公子哥一听马上叫道:“霜飞晚,那些杀手不是我们家派的,我就是来看看情况,要是他们得手我们就不用动手……你就留着我的手,拿戒指去也是一样。”
“不行。”霜飞晚一口拒绝。
“为什么呀。”公子哥大叫:“霜飞晚,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一场。”
“来暗杀的人都跟本少主相识一场,本少主不能厚此薄彼,砍了他们的不砍你,岂不是教有误会我跟你们王家暗中勾结。”
霜飞晚给容绝一个眼色,转身往客栈的方向,哀求声没有让她脚步出现丝毫停滞。
江逾白追上来道:“真的不给自己留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