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大吃一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溺死!?”
韩三似乎并不伤心,他木着一张脸,说道:“没没没办法,养不起!”
几人正说着,张光友匆匆赶了过来。
计都和张三连忙再抱拳揖礼,齐声道:“张都监!”
张光友先是对陈泽抱了抱拳,见了礼,才冲两个士卒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对陈泽说道:“陈将军,趁天亮,下令拔营为妙!咱们绕过大形山,从霍山那边走,虽多绕上百里,但不会对上钦察人。”
陈泽听得头都大了——他哪知道哪里是哪里!只得点头称是:“都按张都监的意思就是!”
张光友面上一拱手,算是接下了“命令”,接着又道:“此外,将军,大股的逃兵都收拢起来了,但也只点了一千来人,还请将军去营前以真气燃火、立将旗,我等再鸣金,或可再收回来一些。”
陈泽无不应下:“好好好,去哪里?【火引术】可行?”
“可行,就在那里!”
张光友说着,指向不远处的一片空地,正是昨晚蒙昂和宋兴酣战之处。
此时,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空气中也没了昨夜那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和尿骚味儿,反而空地正中间被木头架起来个台子,旁边几个小兵正合力抬着一面足有数米长的将旗,等在木台旁边。
陈泽见状,点了点头,就冲那空地走去。
不过,他一边走,一边却有些心焦——也不知道立将旗是怎么个立法,该不会是让他自己立旗吧?那么大的一面将旗,他恐怕扛都扛不动,更别提将它立起来了!
张光友显然看出陈泽的顾虑,跟在其身后时,忽地压低了声音,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提示道:“不必担心,我同你一起,届时等将旗一立,只记得使真气引火烧旗就是!”
既然张光友这么说了,陈泽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待近到台子处,几个小兵皆口中称道:“将军!都监!”
他学着张光友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又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张光友在他身后道:“请将军上台!”
陈泽连忙依言三两步攀上木台,站定后,那几个抬旗的小兵顿时将将旗举过头顶,抬至陈泽跟前。
陈泽咬了咬牙,暗自运转体内真气发力,双手握住了旗杆,正做了万全准备时,却发现这将旗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重!
他扭头一看,发现张光友就站在那群小兵之间,也托着将旗,状若虚扶。
但陈泽可不会傻到以为张光友真是“虚扶”,恐怕这老狐狸也是用了真气帮他托举,才让他不至于出糗!
当然,纵然有张光友帮忙,这将旗也不算轻。陈泽满面肃色,把将旗立起来,对着台子中间那个圆孔,往里一插——
那将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钳住了似的,稳稳地立了起来,迎风招展。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调动体内真气,对着将旗使出了【火引术】。
这将旗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火燃不烂。
赤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直冲云霄,火光把整个还没全亮的大营都给照得如同白昼!
与此同时,周围的士卒都高呼道:“御临火起!百战必胜!”
“御临火起!百战必胜!”
号子响了一遍又一遍,大营深处的兵丁也纷纷涌了过来,脸上带着激动,一同高呼着。
“御临火起!百战必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