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之后的接连两天里,辛家的人,乃至整个秦家庄的人,都没有再见到辛贝贝的身影。
等到辛贝贝再次悠哉悠哉,叼着牙签,红光满面地出现在辛家的时候。
辛宝贝连忙迎上去问道:“药呢,给咱爸买的药呢?”
“什么药?”辛贝贝打了个酒嗝,哪怕明知这会儿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辛宝贝,可他还是依稀从辛宝贝的身上,看到了昨晚陪在自个身边的漂亮妹子。
妹子的嘴真甜啊,妹子身上真香啊。
真是想想都让人魂牵梦萦,意犹未尽的辛贝贝顺势在辛宝贝的下巴上,用食指轻轻挑了一下。
辛宝贝不满地把头别过去,又问:“问你呢,药呢?还有,这两天你去哪了?”
如今的辛贝贝心情正好,才不会计较辛宝贝的无礼,只嘿嘿笑着说道:“忘记买了。”
就知道是这样。
辛宝贝气得连呼吸都似乎不畅了。
一伸手,道:“那钱呢?那么多钱,你给我,我去买。”
“哪有什么钱,没钱了。”辛宝宝浑不在意地说着,一扭身,挪到炕边,一屁。股坐下去,上半身顺势一转,整个人就像个打旋的碗碟一般,整个人靠在了炕头一角的被子堆里。
被子堆里高高。耸起,辛刚正钻在里面。
这会儿哪怕已经下午了,辛刚依旧躺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被辛贝贝这么一靠,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的伤处,顿时疼的他哎呦一声。
辛贝贝不仅没有移开,反而靠地更加起劲,就是为了听辛刚高一声低一声地哎呦叫喊。
完了还说:“爸,看样子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要我说根本不用买药。让宝贝给你点着烧酒,帮你把身上受伤的地方,沾上烧热的烧酒使劲揉一揉就全好了。”
听了这样的话,刚刚还呻。吟不断的辛刚,顿时扯着嗓子大喊:“不行,谁敢动我的酒,老子和她拼命。”
一旁的辛宝贝一脸无语。
辛贝贝则是嘿嘿笑着道:“咱爸也算有骨气的,宁愿不要命也要守着那点酒。好好好,就听你的,酒给你留着喝。看,爸,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辛贝贝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米。
一看到花生米,辛刚的眼睛就是一亮。
最近几年,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成天饥一顿饱一顿,几乎连粮食都吃不起,怎么可能买得起下酒菜。
这会儿看到辛贝贝掏了花生米出来,辛刚哪怕忍着身上的疼痛也要翻身起床,还指挥辛宝贝给他把酒瓶子拿过来,表示一定要喝几口,不然对不起这一把花生米。
辛宝贝嘴里骂骂咧咧,可终究还是女孩子,容易心软。
最终还是帮他把酒瓶子拿过来了:“给,喝死你。”
辛刚浑不在意,哪怕喝酒的时候,因为张嘴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哪怕疼的他一阵龇牙咧嘴,他也要把酒盅里的白酒全部喝光。
完了再嚼上一口花生米,感觉人生都变得圆满不少。
辛宝贝已经没眼看下去了。
她迫切需要出门透透气。
却看到辛宝宝拖着伤未复员的身体去而复返。
刚刚她看到了,辛宝宝哪怕身上的伤势还没好,也要去煤矿上班。
现在全家差不多都是靠辛宝宝一个人的工资在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