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母业,也算是学有所成了。”温枳起身。
她今日要去东山寺,远离这些腌臜东西。
出门的时候,萧长陵来送,千叮咛万嘱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多在意温枳。
马车经过街头的时候,四月下车去买果脯,温枳则坐在马车里候着。
外头,乱糟糟的。
一帮孩子正嬉笑着,拿着石头丢着,围拢在一人周遭。
“丑八怪,丑八怪,丢死你个丑八怪!”
“喂!”温枳下车低喝,“你们在干什么?”
孩子们先是一愣,见着温枳与车夫站在巷子口,当即一哄而散。
“你没事吧?”温枳上前。
人,她认得。
当日在东山寺见过的,后山那个扫地僧。
哦不,不应该说是扫地僧,而是被救下的可怜人。
“没、没事!”男人佝偻着腰,怀里揣着几包药,应该是出来买药的,谁知道被孩子们一通欺负,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瞧着他额角的血迹,温枳眉心微蹙,当即上前,“你的伤……”
“没事,没事!”男人抱紧了怀中的药,转身就走。
温枳愣了愣,“哎……我也去东山寺,要不要带你回去?”
可他压根不等她把话说完,已经一瘸一拐的跑了,好像很怕人的样子,逃得比谁都快。
“真是个怪人。”温枳皱了皱眉。
四月抱着一包果脯回来,“小姐?”
“走吧!”温枳转身回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
东山寺那边,早已有旧宅的人等着。
萧长陵安排的人,自然是要盯着温枳的,一则确保她的安全,二则确保她能出钱。
“二少夫人这边请!”来的是个老嬷嬷,瞧着一脸精明的样子,领着温枳朝着后厢房走去,“禅房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少夫人今夜在这里住一晚,前殿那边会有高僧为少夫人焚香祝祷,算是给您定定神。”
温枳颔首,“好!”
禅房很是干净简洁,小沙弥安排好了周遭事宜,便揖礼退下。
院子里,没什么闲杂人。
清净,雅致。
“这可比宅子里舒服多了。”四月笑道。
温枳点点头,瞧着站在不远处与僧人商议的老嬷嬷,“小心着点,多留个心眼。”
这老婆子可不简单,透着一股子精明!
“是!”四月颔首。
枕头底下,莫名多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