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萧羽是因为湿痰卡在了嗓子眼里,没人发现,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导致了窒息身亡,所以这件事只能怪伺候的奴才不当心。
听得这话,萧良善便将当天伺候的奴才,全都打了一顿,然后集体发卖了。
这件事闹腾得人心惶惶,宅子内外都没人敢轻易议论,因为萧羽的死,祭祀之事只能后延,族长一时半会的没办法抽出身来。
“这年轻轻的,倒也真的可惜了!”萧老夫人叹口气,拄着杖回了院子,“虽然不是看着萧羽长大的,又是个妾室所生,但终究也是萧家一脉。”
萧元氏点点头,横了不远处的萧长赢一眼。
庶子永远都是庶子……
“阿枳?”萧长陵叹口气。
温枳有点心不在焉,被他这么一喊,好似吓了一跳,登时往后退了两步,“嗯?”
“怎么了?”萧长陵问。
温枳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是萧羽死得怪吓人的,所以我这……”
“别怕,有我在呢!”萧长陵忙宽慰,“我先安置好大家,明日陪你上东山寺。”
温枳颔首,“你去忙吧,有四月陪着我便是。”
“好!”目送萧长陵离去的背影,温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萧长赢缓步走过来,“忙得连房间都没时间回,高不高兴?”
“你瞧着也挺高兴。”温枳白了他一眼。
萧长赢双手环胸,“那是自然,他连你的床都沾不着,我自当高兴。不过,你不怕吗?”
“怕什么?”
“吓死的。”
萧长赢的三个字,让温枳眉心陡蹙,当即沉默。
“是真的吓死,还是因为别的,姐姐其实心里已有答案。”萧长赢凑近了她耳畔,嗓音轻笑,“什么湿痰卡了嗓子眼,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温枳垂着眼帘,没有反驳。
“这只是个开始。”萧长赢幽幽启唇,“才第一个呢!”
温枳陡然转头盯着他,“第一个?”
还有第二个?
那个疯女人说,他们回来了?
“他们”是谁?
萧长赢抬眸,风吹着檐下的灯笼肆意摇晃,斑驳的光影合着外头的树影摇晃,如同鬼魅一般张牙舞爪,让人没来由的心里发凉,脊背发寒。
对,这只是个开始……
好戏,在后头!
萧羽之死,让街头议论纷纷,百姓都在窃窃私语,毕竟萧家干了不少缺德事,此番因为重修祠堂,刨了不少他人祖坟,甚至于以权势压人,不少苦主无处申冤。
在众人看来,萧家横行扈州城多年,这算是报应……
当天夜里,萧珏又开始闹腾。
这一次,不是又哭又闹,而是神情呆滞,瞧着好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般,是真的把丁舒真吓得够呛,萧长陵陪着在后院折腾。
翌日晨起。
四月又拿这事当笑话说,“天一黑就开始折腾,天一亮就什么都散了,这孩子怕是要成精了!这道行,一般人都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