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河一听她又开始甜言蜜语,笑了下又轻揉了下她的头,“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饿了,想吃饭,更想洗澡,可是我没力气,动都困难。”
季星河:“……”
她什么意思?她想洗澡,又动不了,是想要他给她洗澡的意思吗?
沈清梦眨巴一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满脸的单纯无邪。
他都留下来照顾她了,所以也不介意更进一步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想的是,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女人,高烧刚退就敢想不该想的?
一个则是在想,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吗?
不对啊,那不是他性格啊。
他要是不愿意,肯定不会沉默不语,而是会给她个她都无法挑出毛病的理由的。
屋内静悄悄的,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沈清梦才清咳了一声,“我还是先吃饭吧,也许吃过饭我就有力气了。”
季星河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点后悔失落惆怅,又或者兼而有之。
但她一说话,好过两人都沉默着了。
“嗯,我去叫人将粥端上来。”季星河迅速起身往外走。
“好。”沈清梦答应的无比快。
她太想洗澡了,却又没有力气。
刚才暗示季星河她没力气,想着他顺着往下说时,她便顺理成章的让他给她放个洗澡水。
她在这方面有点小洁癖,不喜欢不熟悉的人碰触她常用的东西。
尤其是浴缸,在她心里是那种很私人很私密的用具之一,更不想让佣人碰。
如果季星河去放水,她倒是没有抗拒感。
奈何季星河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那她只能先吃口饭,让自己能有力气下床去亲自放水洗澡。
季星河一开门,门口便立着佣人,他吩咐了一声,佣人便转身下楼去了。
等他再回屋里时,沈清梦正举着温度计往小灯边去,身子动一动似乎都透着艰难。
他步子微一顿,他刚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都难受成这样了,哪有可能有什么旖旎心思啊?
他走过去,将温度计从她手里轻柔的抽出来,低头看了眼,“三十六度二。”
沈清梦:“……”
他是属猫头鹰的吗?暗乎乎的屋里,他视线还能这么好。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都没看清楚水银条到底在哪里。
他一眼看了个清楚,人比人气死人啊。
“星河哥哥,你把大灯打开吧,屋里太暗了,我看你都看不清楚了。”
她不想在被他的好视力打击,也不喜欢屋内不甚光亮。
“嗯。”季星河说着话时一伸手,屋内大灯打开了。
“……”她还没准备好呢,大哥!
沈清梦想要的明亮灯光充斥满了整间屋子,她却低下头按了按眼睛。
猛然而来的光亮,眼睛有点不适应了。
季星河莫名的有点愧疚,他动作好像有点太快了。
缓了几秒,沈清梦才又抬起了头,眼角余光瞥到床脚时,一句话脱口而出,“这只兔子怎么还在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