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娘,我娘从未冒犯大夫人。”叶锦苏补充道。
没有叫她讲话却擅自开口。
老夫人微微不悦,目光挪移到叶锦苏身上问:“那你可拿得出不是秦昭芸的证据?”
“表兄一直都在现场,他定能为我和我娘作证!”
她回头找人。
强行把躲在一旁的谢渊拉入房间中心,叶锦苏仰头不停催促谢渊。
“表兄您说句话啊!”
谢渊不想牵扯进这事。
可看着叶锦苏殷切的目光,他怎么也没办法保持缄默。
“我……”
他开口却踟蹰了。
事情远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若公挑衅纪玉君,侯府势必会遭贤妃及纪家的报复。
身为侯府大公子,又如何能至家族于不顾。
眼神在老夫人和叶锦苏之间游离,甚至余光时不时能感受到纪玉君的压迫。
“回祖母,渊儿未能看清全程,或许您该多关心母亲的手。”
纪玉君很满意地笑了。
叶锦苏却难以置信,谢渊竟没有帮忙?
可老夫人的神情丝毫没用放轻松,她闻此言,随即留心到了谢渊的言外之意。
手——秦昭芸的双手干干净净。
反观纪玉君,受伤的左手不提。
右手手心赫然沾有墨汁,从斑斑痕迹来推断,很像是抓握了砚台的碎片。
与其说是秦昭芸针对,倒不如说是纪玉君恶意陷害。
维持好面上的神情,老夫人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我想我也是老糊涂了,眼花也难免。”
在场之人无不诧异,面面相觑,心想怎么听不懂老夫人的话。
唯有熟悉主母秉性的谢渊,心里石头落了地。
“玉君啊。”
纪玉君忍着手疼,上前行礼:“母亲有何吩咐?”
“我当侯府主母当了大半辈子,有一箴言可与你分享,你可想听?”
“谨遵母亲教诲。”
不介意纪玉君手里的脏污,老夫人握紧她的手,缓缓道:
“为主不自尊,乃下人不从。”
“若不以主母之责要求自身言行,何来人尊重……你说呢?”
听出老夫人的言外之意,纪玉君明白事情败露,尴尬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