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不堪忍受,好几次想自杀,可上吊绳断,投河人沉不下去,想死也死不了,只能这么苦捱着……”张老板泪流满面道:“你说我家这么多年虔诚信佛,为什么佛祖就不肯救我们出苦海呢?”
“佛度有钱人,只能说你们还不够有钱。”陈霸先淡淡说一句,又问道:“他什么时候再来?”
“今晚……”张老板黯然道。
“好,你带我们去见一见尊夫人。”陈霸先起身道。
“哎。”张老板应一声,便带着他们从店铺后门出去,进了自家的宅院。
能看出他家的宅子原先还挺像样,但两三个月折腾下来,已是杂草丛生,一派破败景象。
张老板敲了敲正房的门,朝里头说一声,才领着三人进去。
张妻一脸惊恐地躲在衣柜后,听张老板说:“是二郎带人来救咱们了。”
她这才怯生生的走出来行礼。任元一看,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但不幸妖气缠身,气血亏空严重,快被那猖妖折腾死了。
“张老板,你带尊夫人到城外躲一躲,今晚之后自有分晓。”他便沉声吩咐道。
“走不得呀,那青三郎给我妻子上了禁制,不光死不了,还走不脱。”张老板苦着脸道。
“禁制在哪里?”任元便道。
张妻便娇弱地抬起胳膊,轻扯衣袖,露出一只墨玉镯。
“这就是那人给妾身戴上的,怎么也摘不脱。”她的声音平静且麻木,显然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反抗了。
任元点点头,轻声问师姐:“会不会惊动那些猖神?”
“放心吧。”师姐摇摇头,也轻声道:“五猖神都是过了四五关的水平,跟你境界相当。同等境界下,我们的符箓还是很有优势的。”
顿一下她又提议道:“你要是担心惊动猖神,可以用‘移花接木符’,将这个禁制转移到我身上来。”
移花接木符是用灵液才能画的蓝符,任元现在已经勉强可以画了。
当然,蓝符的威力也是天差地别。当初师姐画‘南明离火符’,差点把自己掏空。但像‘移花接木符’这种不需要耗费多大灵力的,任元现在也能搞得定。
于是他当场画了张‘移花接木符’,往张妻腕上一贴,那墨玉镯就消失不见了。
却也没有出现在师姐的手腕上。
“哎,这是啥情况?”那边陈霸先惊叫起来,原来那镯子,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腕上。
“张老板不是说吗,那猖神是晚上来,我师姐晚上脾气不太好。怕是一见面就要捅了他。那岂不坏了咱们的方略?”任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所以兄弟,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