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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2页）

我说：“好。”

原本我是想拒绝他的，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想念他，想要再次见到他。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奇怪，总是不受控的。

我决定放纵自己一回，这次我并没有特意打扮，而是素颜，随便穿了一件外套，就去了。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那张脸看起来更加英俊了。他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我笑。他的笑总是能够轻易融化我。我一直困惑我对吴一纶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因为我喜欢一切温暖的东西。比如：夏天。比如：像甄玉和吴一纶这样的人。

他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说：“路边摊，吃烤肉，可以吗？”

他说：“会不会太冷了？我知道一家烤肉店不错，我们去那里，可以吗？”

我说：“行。”

他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我们一起上了车，他坐在我的旁边，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似乎感受到了，转过头盯着我问：“你在看什么？”

我说：“我在看你。”

听到我的回答，他又笑了，又一次把我的手握住。我们挨得很近，我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他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努力表现得很自然。我只能笔直地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看见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镜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应该看到了吴一纶握着我的手。车子慢了下来，停靠在路边。下了车，吴一纶握着我的手终于松开了。

他跟我说：“就是这家店，我经常来，味道很好。”

我跟着他一起进了这家店。店里人不多，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一次他看起来很拘谨，没有我上一次见到时那么大方。依然是他点的菜。

他看着我问：“王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喜欢过男孩子。”

他有些惊讶，又问：“你难道喜欢女孩？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孩。”

“是呢，我很喜欢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迷茫，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又说：“你会喜欢我吗？”

他又一次问了我这个问题，这让我一时间十分为难，我很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可是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嘴里冒出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没再追问，而是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原来你们都一样。”

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看起来是那么痛苦。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喝了很多酒，喝到我们都站不起来了。那晚，我知道了他身上发生过的所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