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牙尖嘴利!”
看来,他小看了沈玉柔对谢知安的感情。
精心设计的一场戏,不仅没有抱得美人归,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收场。
贺冽霆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不受控制。
沈玉柔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尽管不想在这贼人面前表现出软弱,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泪水一颗颗打在贺冽霆的手上。他陡然惊醒,怔忡着松了手。
沈玉柔快速退后几步,倚在墙面上,警惕地盯着贺冽霆所在的方向。
贺冽霆清楚地看到,沈玉柔灵动的眸蒙上的雾气,素白的脸颊已经隐隐肿起。
心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他向她迈进两步,刚想抬手替她揉一揉。却发现沈玉柔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突然觉得无趣。不再纠缠,拂袖而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沈玉柔瞬间就脱了力,顺着墙面滑坐在地。
静谧的夜没有丝毫的声响。
沈玉柔紧紧地抱着自己,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玉柔的案子突然有了进展。
原来一切都搞错了。
通缉令上的人并不是她,只是那人长得与她有八分相似。
谢知安在狱卒的陪伴下,亲自来接她回家。
“柔娘,你受苦了,夫君来接你了。”
沈玉柔只当真的是谢知安从中运作,才让她能如此快速地洗脱罪名。感激道,
“柔娘没事,倒是夫君,连日奔波,辛苦了。”
牢房的另一端,新一轮刑讯又开始了。今天的主审官明显心绪不佳,下手又急又狠。
求饶与惨叫声交混,穿过连廊,声声入耳。
沈玉柔瑟缩了一下,握向谢知安的手。
夫妻二人携手从牢房走了出来。
好巧不巧,在牢房口与贺冽霆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谢知安扯着沈玉柔躬身跪伏在一旁。
沈玉柔好奇心涨了起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个神乎其神的镇西大将军呢。
偷偷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她悄悄抬了抬身子,玄色的盔甲立即映入眼帘。
自然,她也看到了附着在盔甲下摆的那滩血。
鲜红的液体顺着盔甲的纹理,蜿蜒流下。滴落在镶嵌着金边的玄靴上。
玄靴走近,在沈玉柔的眼前停下。
沈玉柔抬头的动作顿住,不敢再往上了瞄了。
谢知安也发现了来人。玄甲玄靴,不是镇西大将军,还能是谁?
他膝行着往前两步。